“老二,你这回有点过了。你自己住进医院就行了,怎么让老三那家伙也住进来了。这倒好,派出所那边根本就不支持我们索赔的要求,让对方赔钱也没理由。”
坐在两人标准间的病房里,等另一个病人出去散步,周福土埋怨起老二做事的不稳当。
若只是老二住进医院,他这回一定能让对方出点钱。
现在倒好,老三一起住进了医院,若是严重的话,反倒要老二这边赔钱了。
“我怎么知道老三也会昏倒,我怀疑他就是故意的。老大,你也别说我,你们两个就只会躲在背后,让我一个人出面。哎哟,今天我腰都真摔疼了。”
听到老大的抱怨,周福地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对于这两个只会躲在背后的兄弟,他也是很有怨言的。
不过嘛,看在未来能拿大头的份上,他也就勉勉强强上了。
“二哥,你没事吧?”
安静坐着的周福叶听二哥这么一说,关心地问了一句。
如今二哥可是他能不能拿到大钱的钱袋子,可不能真出事。
即便要出事,也得先从老三那家子手里拿到钱再说。
“老二,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别跟我们装了,我们又不会给你钱。”
喝了口水,看穿对方伎俩的周福土淡淡地说道。
半辈子多的兄弟了,他还不知道老二的伎俩,搞不齐就想要拿去?事都我一个人干,钱要和你分三万,疯了吗你。”
“行了行了,先别吵,钱还没拿到呢。这个分钱的事,等老二钱拿到手再说。”
“老大,你说老三他们家会不会不拿钱?”
一想到这个,周福叶就有点发愁。
那三万块可是他们一家人好几年的收入了,可不能打水飘。
对于周福根那个怂人,打小跟在老大后面混的他可从未将对方当过哥哥,也毫无尊敬可言。
“呵,就老三那性子,被咱们欺负到死都不敢反抗。也就是运气好,几个儿女赚了点钱,担心个什么。当初咱们年轻分家的时候,还不是几斗米就打发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对此,从小到大优越感十足的周福地嗤笑一声,根本没想过对方不出钱的可能。
一直将对方压在底下,他可从未正眼瞧过那所谓的三弟。
“老幺说的也有可能,要以防万一。这样,我找人做一张当年分家的证明,再找个保人签字,由不得老三赖账。”
“大哥,这法子行不行?事情都过去几十年了,当初那个地基还是老三自己出钱买的,保人什么的,怎么弄?”
“呵,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有钱什么办不到。”
“那是那是,大哥,这事就麻烦你了。”
“嗯,这一回是拿不到什么钱了。老二,你尽早出院,去老三家地基蹲着,别让他们把房子造上去。不过老二你可要注意点,别把老三逼住院了,那咱们拿钱就比较难了。”
“放心,我有数。”
......
并不清楚隔了半个楼层的某个病房里,三个老家伙在算计他们家的钱,周安安陪着小姑妈聊了半天,再陪爷爷唠嗑了一阵。
等爷爷累了睡着后,周安安才走出病房,来到住院楼层中间的活动区,拿起手机看了看。
读完胡聪发来的短信,周安安顺手删除之后,便伸了个懒腰,眺望远方快要竣工的总部中心。
六幢三十几层高的大楼,组成了丽州市新的地标建筑---总部中心,让小小的县级城市立马有了大城市的感觉。
周安安却是清楚,明年这竣工的总部中心一期,耗费了市财政数十亿的资金,销售之初却遭遇了冷门。
最后还是市府强制摊派给市内的大小企业购买,才勉强收回了点成本,继续开发第二期工程。
几年之后,随着房价的上涨,这总部中心的租金水涨船高,曾涨到每年四百块一平,堪比店铺租金。
若是明年年底收回资金,倒是可以买个几层,拿来出租或是办培训部,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思绪收回,周安安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掉那三个老家伙的麻烦。
除了爷爷的身体,在周安安看来,其他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咳咳咳,膨胀了,应该说能用钱解决,都不是大事。
只不过,周安安不想凭白让那三个老家伙讹诈罢了。
守在病房一个下午,等到爸妈送来晚餐,周安安陪着爷爷吃完饭,说了阵闲话之后,便坐着小叔开的柳州五菱回了家。
“......若不是你爸和你姑妈拦着,我早就上去把那周福地揍个半死了。”
开车在路上的时候,周友发说起自家地基这个事,满心的怒火。
谁能想到,那三个时常欺负他们家的老家伙那么无耻,竟然还打他新房子地基的主意,简直是想要钱想疯了。
“小叔,这个事你还真不能动手。如果你动手了,就真的中了对方的套,他们花钱鉴定个轻伤,我们不想出钱都不行了。现在无论是在法律上还是在情理上,咱们都不用怕......”
对于这位脾气有点急躁的小叔,周安安还是要跟他分析厉害关系,省得对方一冲动把事情弄复杂。
其实周安安很清楚老爸、小姑妈他们的策略,就是让年纪大的爷爷与对方硬碰硬,使得对方没有什么理由讹诈。
但是,老爸他们根本没有考虑到,爷爷的身体或许经不住这么折腾。
周安安可不想让上辈子的悲剧,这一世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