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庭还是不肯就范,哪怕双手被铐上了手铐,依旧不停地挣扎。
“等一下!”他从慌神中镇定下来,定定地回望着傅司辰和老爷子。
傅司辰和老爷子,这对爷孙俩,一模一样的表情,高傲、冷漠、眼底藏霜,特别是傅司辰,到底是老爷子一手教导出来的,看傅彦庭的眼神,漠视中带着不屑,就像高高在上的王,俯视犯了死罪的大臣,死不足惜。
可曾经,傅司辰对这个二叔也是很崇拜和尊敬的,要不是二叔的所作所为太过恶劣,他也不会想到设下这个圈套。
这是一个对同仁痛下杀手,对父亲不懂感恩,甚至连夏雨润这种无辜的人也不放过的魔鬼,是现实生活中真正的恶魔,他用不着跟他讲亲情,了起来,傅司辰想拉,都拉不住他。
“八年前要不是他临危受命,你以为傅家那个难关能渡过去?你捅出来的篓子,你拍拍屁股走了,是他收拾的残局!八年过去了,我以为你会反思,你会忏悔,没想到,你变本加厉地来残害你的亲人。我是你亲爹,他是你亲侄子,你也下得了这个毒手?!”
傅彦庭依然在否认,“爸,你老糊涂了吧,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老爷子已经不想再帮他隐瞒了,八年前他就应该把这个儿子,连同朱倩一家,送到警局去,“行了吧,到现在你还妄想狡辩?八年前警方没有查到证据,现在都有了,你们是如何把人催眠,如何作的案,现在警方都知道了,你还想狡辩,还想拒捕吗?”
“……”傅彦庭双腿发软,整个人几乎是趴在办公桌上的。
梦醒,梦碎,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老爷子转头对程以墨说道:“程大队,关于八年前傅氏高层集体跳楼自杀的案子……”
“爸……”傅彦庭打断道,他哀嚎地哭求着,“爸,你给我一条生路吧……爸,您想想司杰,司杰也是您的孙子,您不能这么偏心啊……”
老爷子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说完,“那几位都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心理问题,自从当了他的属下之后,这么巧,一起得了抑郁症,难道这种病也能传染的?朱倩是心理医生,他们都是她的病人,之所以病历资料里查不到,是因为朱倩都是私下看诊,我在傅公馆就遇到过几次。”
“你不要乱说!”傅彦庭再一次打断。
程以墨则是一脸欣喜,他已经在申请把那五个跳楼案和陈楚洲的跳楼案并案调查了,但因为缺乏关键性的证据,上面一直都没有批准,现在有了老爷子作为人证,并案调查应该不成问题。
“程大队,我非常愿意配合警方调查,对了,我那书房里装有监控,正好拍下了傅彦庭故意推我的画面,他还在我半昏迷的时候让我强按手印,伪造遗嘱。”
程以墨点头道:“还是老爷子您牛啊。”
老爷子看着绝望到失声状态的儿子,说道:“关于遗嘱,我早就当着律师团和公证人员的面拟好了,有文件,也有录像,你这份遗嘱……”他不屑地扫了一眼桌上那张纸,“你能模仿我的字迹,确实很像,不过,我的签名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换了,公证处有备案。”
说吧,老爷子蹒跚地往前迈了两步,从办公桌上随手拿了一只签字笔,在纸的背面颤抖着写下了自己的签名,“看清楚了吗?这才是我现在的签名,就是为了防你的!”
傅彦庭哑口无言,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爷子防他,已经防到了这个份上。
“多说无益,从今往后,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儿子。程大队,辛苦各位了,别耽误了你们办案,带走吧。”
说实话,程以墨挺佩服老爷子的,八十的高龄,在大是大非面前依然毫不含糊,这是需要魄力的。
警方带走了所有非法闯入者,印章一枚不少,安然无恙地留在了总裁办。
与此同时,警方分别在诊所和酒店顺利地逮捕了朱倩和霍勇,以及,全面控制住了朱倩的娘家人。
——
清晨,一缕金光从窗外斜照进来,傅司辰穿上了崭新的高定西装,嘴角带着笑意,眉宇间意气风发。
“配哪个色好?”夏雨润正在帮他选领带,“蓝的有点老成,带点的过于花哨,要不……配个骚包粉?”
“什么眼光?庸俗!”
夏雨润一听,不乐意了,直接拿起那条粉色的领带套在他的脖子上,“是啊,我挑领带的眼光就跟我挑男人的眼光一样,庸俗!”
“……”昨晚那个温柔的小厨娘去哪了,怎么变了个小辣椒出来?!
“你戴不戴?”
“戴,这颜色好啊,显得年轻有朝气,今天是立春,春天到了,就该粉色。”不管怎么样,夸就对了,“老婆,你帮我系上。”
于是,他适时地弯一弯腰,配合着她的身高,正好是她能勾到的高度。
夏雨润喜滋滋地帮他系领带,这个场景,她幻想过无数次,小时候,她每天都能看到秦渝月帮夏宇涛系领带,那时她还不明白,难道爸爸自己不会系吗?
但是现在,她好像明白了,能体会到妈妈当时的幸福。
“好好上班啊,老公,”她轻声撒娇,“要想我哦。”
傅司辰突然一阵紧张,某处受了刺激陡然膨胀起来,“出门之前还勾引我,合适么?”
“啊?我没有呀,哪里勾引你了嘛?”
“……”他憋忍着说道,“能不能正常说话?”
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