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虎服用,能让他在最短时间内,成为昌国有史以来最强的七级武者。
只此一副。但许虎却没有任何犹豫,拿出来救治母虎。
原因……
他也说不清楚,或许以为自己名字有一个‘虎’字,天生对灵虎有亲近感。
大药有奇效!
母虎很快恢复气力,站起身来。其身躯极为高大,许虎在它面前显得很弱小。
嗷呜——
母虎低下脑袋,一双眼眸盯视许虎,不见敌意,只有人性化浓浓感激。
两头吃饱喝足的小虎崽,此刻发现许虎存在,似乎感到很新奇。围在他脚边,蹦蹦跳跳,扑咬玩耍。
“这座山谷很隐秘!”
许虎手指山谷,也不管母虎能否听懂自己的话,侃侃说道:“最近外面不太平,你们还是留在谷内别出来……若是再被围困,我就算有心相救也无能为力!”
母虎听后打了个响鼻。似在回应。
“放了你!”
“又给了你大药!”
“我这番回去……也不知该如何向父亲交代!”
许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走去马儿那边,翻身而上。
“有缘再会!”
“或许,我们永远也不会再见!”
他冲着白虎母子挥了挥手,而后策马离开。
马蹄踏着积雪,雪花纷飞。许虎一路驰骋,身后遥远之处,隐隐传来低沉虎啸声,似在送行。
“大丈夫行事,顶天立地,快意恩仇!”
“今日救你母子……我许虎不后悔!”
许虎哈哈大笑。朝向来时的路进发。他知道,自己今日所作所为,不仅仅是父亲见怪,还有可能遭遇皇室惩罚。
“小儿愚痴,怜虎哺乳,放任逃离,有负圣恩!”
“臣许均,恭请陛下惩处!”
金銮大殿。许均觐见国主,跪拜在地,主动请罪。
“人人都说将门出虎子!”
“朕听爱卿所言……令郎许虎非虎子,而是一位痴儿!”
“虎痴虎痴!可惜了,我昌国又少了一位栋梁之才!”
国主并没有降罪,大笑着拂袖离去。许均跪拜在殿前,良久没有起身。他听懂陛下话中深意,此事过后,自家虎儿已经彻底断绝功名前程。
“命该如此,命该如此……”
许均口中喃喃念叨,站起身一刹那,整个人仿若苍老了几十岁。
三个月后。
虎痴之名传遍整个昌国,人人引为笑谈。虎痴本人足不出户,留守府邸,没日没夜修炼。
后花园。一道身影如猎豹般敏捷,忽上忽下,忽东忽西,游走不定。一杆镔铁长枪更是如蛟龙探海,伸缩不定,横扫八方。
呼!
枪尖划过。竟有如火焰般的灼热气流萦绕,威势刚猛,凌厉逼人。
“少爷!”
“你都练了一上午,喝口茶,歇息会吧!”
月娘伴在旁侧。十年过去,她已经从小丫头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美眸望向发疯般练枪的少爷,如玉脸庞闪过一抹担忧。
“是我害了爹,贬谪沦为副帅!”
“是我连累许家,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
“是我!是我!都是我!”
枪势越来越快,如暴雨梨花,横扫八方。发疯般的舞枪,并未让许虎内心憋闷稍减,反而更加烦躁。
直至某刻!
只见他大吼一声,持枪直刺三丈外石墩。枪尖所至,千斤石墩瞬间四分五裂,化成碎石迸射乱飞。
嗖!
一块拳头大小碎石。竟然不偏不倚,朝向月娘面门射去。
“月娘,快闪开——”
许虎发现已经来不及救援,只能满脸焦急大喊。月娘不通武道,根本躲不开。幸好在关键时刻,一魁梧身影横插而来,挡在月娘面前,挥掌将射来石块击成粉末。
“爹!”
月娘无碍。许虎松了口气,连忙提枪来到,单膝跪拜在自己父亲面前。
这道魁梧身影正是昌国擎天立柱,被千万百姓尊称为战神的大将军许均。也是许虎的父亲。
“虎儿,起来吧!”
许均并未责怪。在他眼神示意下,心有余悸的月娘,裣衽一礼,随后退去。
“咱们爷俩好久没聊天了!”
许均满目慈爱,直接席地而坐。许虎烦躁心绪平复,如同年幼那般,靠在父亲旁边坐了下来。
“虎儿,你认为陛下暗贬为父……是受你牵连?”许均没来由问出一句。
难道不是?许虎面有迷惑。
“非也!”
“君臣之交,最忌‘功高盖主’四字!”
“边疆不宁,战事年年,为父积攒莫大军功,同时也招惹来陛下猜忌!”
“就算没有围猎那档子事,陛下也会另寻由头出手!”
许均话到此处,深深叹了口气,脸庞尽是无奈。
父亲年龄四旬,正值壮年。然而这短短几个月来,脸庞布满皱纹,鬓发也显斑白。
来自各方压力,让父亲不堪负重。
“陛下如此猜疑,父亲不如请辞,乐得清闲!”许虎忿忿不平,有此提议。
“为父也想啊!”
许均叹了口气,道:“如今黎国蠢蠢欲动,大军压境,战事又起……身为军人,在此关键时刻逃离战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话到这里,他拍了拍爱子的肩膀,语气带着勉励又道:“虎儿,陛下罚你永绝朝堂,这对我许家而言未必是一件坏事!”
无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