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败坏朝纲!咸王身为皇子,便应该起到表率作用,若是其他皇子向他学习,朝廷的纲常礼仪将何去何从?”
郝云一说完,又是一大群附议的官员。
不愧是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这罪名安的比礼部侍郎周明文还要毒,每一条都是大罪。
附议的官员多了,议论声四起,竟让金殿之中显得嘈杂。
“咳咳…”夏皇一蹙眉,轻咳了一声。
刹那间,殿内鸦雀无声,刚刚还在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
萧锐看到此,真想给夏皇竖个大拇指,这权威没话说,绝对属于令行禁止的效果。
夏皇开口道:“既然文武百官同心齐力弹劾咸王,正好今天咸王百忙之中也来上朝了,那就让他出来说说吧,朕也得给他申辩的机会。咸王,别笑了,都在说你呢,你以为是在看戏吗?”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纷纷侧头,竟然看到萧锐躲在一个角落,不仅没有恐慌害怕,反而面带笑意。这个举动立。
“陛下,儿臣在。”萧锐拱手道。
夏皇问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萧锐感慨道:“儿臣感到深深的惋惜!”
夏皇一愣,故意问道:“你自知罪不可恕了?”
“非也!”萧锐道:“儿臣惋惜来得匆忙,竟然忘了带笔纸,几位大人莫须有的指责让儿臣受益匪浅,自然要好好记下来,每日揣摩,常记心头,务必不能成为周大人、郝大人这样的人!”
如此嚣张的话一出,瞬间引爆大殿。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贵为亲王,竟然如此羞辱朝廷重臣!”
“恳请陛下责罚咸王!”
……
又是一大群出列请旨的文武百官。
夏皇生气喝道:“大胆,你不为自己所作所为解释,反而诬蔑朝廷命官,今日若不说明理由,自证清白,朕严惩不贷。”
萧锐拱手道:“儿臣遵旨,但是陛下,儿臣真的不知自己所犯何罪啊?怎么又扯到礼仪、纲常,还有皇家颜面、国体,甚至军体大事,恳请父皇同意,找个人和儿臣当面对质,让他告诉儿臣,儿臣是因为何事犯下这么多罪名的?”
“好!朕准你,诸位爱卿,谁来?”夏皇问道。
萧远突然闪出来,道:“陛下,儿臣愿意!”
萧锐瞥向咬牙切齿、一脸阴鸠的萧远,心中极瞧不起他。看看楚王,他可是当晚在场的人,但此时也未跳出来指责,果然是不如萧一恒啊。
夏皇道:“准!就由你们当面对质!”
萧远仿佛手持尚方宝剑,立即喝道:“咸王,三天前的晚上,东厂收到密令搜查凌霄楼,查出你和诸葛流萤共处一室,而你衣衫不整,应该是在行鱼水之欢,可有此事?”
萧锐故作惊讶,道:“本王是和诸葛流萤共处一室,但行鱼水之欢从何而来?”
萧远怒道:“你休要狡辩!汝阳王和周王、楚王当时皆在现场,你还不承认!”
萧锐问道:“明王,我问你,凌霄楼是什么地方?”
“京城人士谁人不知,是酒楼!”萧远道。
萧锐笑道:“既然是酒楼,我请诸葛流萤吃饭,有问题吗?酒楼本就是吃饭的地方,而之所以设立厢房,便是为了隐秘,本王乃堂堂大夏皇子,难不成请人吃饭还不能选择厢房,只能在大厅吃吗?如果在大厅吃,被人围观,岂不是更加有损皇家颜面?父皇,儿臣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如果连吃饭都被人污蔑成行不轨之事,那儿臣才是六月飞雪的冤情啊!”
酒楼是吃饭的地方,又不是客栈,不是睡觉的地方,凭什么冤枉我!
狡猾的萧锐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夏皇点点头,道:“所言甚是。”
萧远有些焦急,连忙道:“父皇,休要听他一派胡言!那酒楼的厢房中有床榻,就是让喝醉之人休息所用,咸王和诸葛流萤酒到浓时,自然顾不得礼法了!”
萧锐直接反驳:“酒楼的房间里有床,是酒楼的问题,如果每个在酒楼房间里喝酒的人都会因为酒到浓时顾不得礼法,那是不是说不仅仅是我,其他人也会如此?父皇,儿臣手里恰好有凌霄楼的账本,那掌柜人比较细,竟然在账本中详细记录了每日厢房喝酒的人和宴请的人。明王,还有满殿的文武大臣,你们扪心自问,你们难道没有单独请过什么人吗?是不是你们单独请一个男的,酒到浓时,也顾不得礼法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儿臣也有事要奏,儿臣要弹劾大皇子晋王、二皇子楚王、三皇子吴王、四皇子端王、五皇子明王、六皇子恪王、八皇子景王和九皇子唐王,他们都在凌霄楼单独宴请过男性,儿臣弹劾他们有龙阳之癖!”
此话一出,几位皇子大怒。
“七哥,你竟然连我也攻击!”萧炎郁闷不已。
萧泽翻个白眼,我他妈就请过一次,那狗日的掌柜子,怎么什么都写?
萧一恒也加入进来,向夏皇禀告道:“陛下,咸王断章取义!我等招待客人,都礼貌有加,却不像咸王,他是衣衫不整,当时儿臣也在场,儿臣可以证明,咸王只身着一件长衫,里面寸衣未穿,应该是锦衣卫破门而入时,他惊恐之下披的一件长衫。孤男寡女,你不穿衣服,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萧远立即喝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