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他应该还在蛰伏期内,连养子李昇都未曾来得及收纳才是;所以就被杨行愍随随便便的派出来作为使者。随后周淮安就有了决定道:
“给这个使者徐温额外的礼遇,然后留下来作为军前见证,让其他人回去报信好了。。”
“这样怕是有损大都督的清誉把。。”
另一边的罗隐,反而有些犹豫之色放下签约的毛笔劝告道:
“那就把先来的那个啥劳子田舾放回去,这厮留下来作为交换的联络人好了。。毕竟是彼方出尔反尔在先不是?”
周淮安毫不犹豫道:既然送上门来的疑似气运之子,不把他控制起来难道还留着给对方在增加筹码么?
随后,一份从政务部门中的通商科逐级呈递上来,又被主事王启年和荆湖营田使吕方给联合批转过来的文件,再度让周淮安不由啧啧称奇起来,而传阅给了其他人。
“他们这是想要干什么,主动捐资助军么?”
相比之前让各路随军商人赚得瓢满盆足,又在到期兑现当中通过折兑成指定特产再赚一笔的关内攻略,这一次以有限干预和反击为目的的淮南战事因为相对的规模略小,就没有再发行更多相应的短期军债和中长期的营田、置业官债。
但是太平军治下那些已经再太平军攻伐当中尝过甜头,而有些食髓知味的岭东、安南、荆湖和江西等地域背景的大小十几个商家群体,就实在坐不住而主动联名上书表示,愿意为太平军的事业绵尽薄力云云。并且还为此筹备了一批价值不菲的钱粮物用,以为经略和开拓淮南的初步启动之资。
“在出资当中名列榜首这个王酒胡又是谁人?居然独家认捐了作价二十万缗的银绢?”
随后罗隐亦是咦声问道:
随后书史吕岩就从社调部和调来相应的文案,当场为众人介绍道:
“这位王大贾乃是出身定州王氏,俗号王酒胡,前代居于长安西市里,通贾塞外而得以巨富;此番随关内士民百姓转迁山南(东道),而于丹水沿岸重金置业十数处,为同行商贾之中的翘楚。。。。”
“乃至原本效从本军的关内商家王婆先、哈罗哈之辈,都甘愿屈居其后;而散去了原本旧属的奉义联会,重新成立了以其为会首的信义联会。。。。。”
王酒胡,而周淮安也一下子想起来这么一个名字;这不就是在央视做过丝绸之路专题节目,专门介绍唐代商人传奇中,曾经在唐末官军击退黄巢收复长安之后,率先纳钱三十万贯,助修损毁的朱雀门以迎奉唐僖宗回朝,而得以流传后世的大商贾么。
据说后来唐僖宗命令重修的安国寺基本完好后,亲降车辇并设大斋会,自己扣新钟十下,舍钱一万贯;同时命诸大臣各取意而击曰:有能舍一千贯钱者,即打一槌。结果皇帝的斋会刚要结束,王酒胡半醉入来径上钟楼连打一百下,便于长安的西市源源不断地运钱十万施舍给安国寺,而成就了一时的传奇佳话。
只是这个时空他没能等到唐僖宗回京进行逢迎,就先被诸多意外事件给截胡而跑到太平军的地盘里来讨生活了。要知道,能够再往来如篦的义军和官军拉锯当中,独善其身的保全下足够的身家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别说再将其安全完好的转移南下了。
想到这里,周淮安微微点头算给对方定了性。
“稍后可招来一见。。虽然暂时无需此辈捐资助军,但是其它方面还是大可派上一些用场的。。”
毕竟,在太平军倡导的社会结构当中,商人的力量固然可以借助和利用,但是绝不能因此成为相应的利益导向而被其牵着鼻子走;至少在太平军主导的秩序下这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而在处理完这一大堆因为战事横生的公务之后,周淮安又利用午间修习的间歇开始处置自己的另一件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