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祚甲胄外包裹着一层粗布棉衣,本来威武的身材显得有些臃肿。
李延庚的冷嘲热讽,他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他先是看了一眼院内,发现四下无人,这才一把推开一脸发懵的李延庚,走了进去。
见这家伙如此不拿自己当外人,李延庚更是恼怒,转过身来,嘲讽道:
“刘将军不在老寨和大贝勒待着,来我这偏远小城做什么,就算是大汗的女婿,也不能如此无礼的闯进我私人住所吧?”
刘兴祚来这里以前,是下了很大决心。
因为他也只是从一些抗金义士口中得知李延庚真正的想法,为了信州城十余万辽民的性命,他这是在赌。
如果李延庚和其父李永芳一样,是个坚定的建奴走狗,刘兴祚多年的隐忍,就将付诸东流。
但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十几万百姓就这么被多尔衮给屠了。
坐在位置上,刘兴祚深呼口气,静静道:
“我们开门见山,多尔衮的马队还有三里地,我的人正在阻截他们,但拖不了多少时日。”
“你要是想救人,就要听我的。”
“否则,信州全城十七万辽民百姓,到了明日,都将化作地上枯骨,为那多尔衮脚下垫石。”
“信与不信,由你!”
说着,刘兴祚将眼一闭,做出引颈等死模样,但在大衣之下,却是将手按在了佩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