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傅应星从前一个市井无赖,自然不理解朝廷为何要花费这么大的劲去掌控一个孔府。
魏忠贤道:
“你的阅历还不够,不明白其中道理,这倒正常。”
“孔府不像叶向高、杨涟,皇爷杀了也就杀了,最多激起一时劲风,却掀不起什么大浪!”
“眼下西南还不完全稳定,中原各地饥荒,陕西又刚大震,朝廷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孔府轻易动了刀子。莫说东林党人,就是本督门下的魏党,又有几个能不说上两句的?”
傅应星道:“谁敢说,咱就砍了谁。”
“你以为万事都能直接用刀子解决?若真如此,本督何必要和东林斗这么多年!”
魏忠贤呵呵一笑,取来茶水小呷一口,淡淡道:
“孔府早晚要收拾,现在皇上的意思,只是将他们困住,恶心他们一番,这就够了。”
“建奴们常看的三国,你抽空也喊人念着听听,曹操那出放到现在,就是挟孔府以令士子!”
“至于爷为什么突然要弄孔府,这和孔府没什么关系,是有个叫顾大章的人故弄玄虚,请爷将曲阜全县赋税交予孔府。”
“还有这等人才?”
傅应星失笑,继而与一种档头均捧腹大笑,道:
“朝廷给王爷一县赋税尚且有数年之期,顾大章请皇爷给曲阜全县赋税,却言万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魏忠贤不为所动,瞥他一眼:
“道理如此,可天下士人却不这么想,现在唯有我们为皇爷分忧解难了。三大殿由我监修,这事儿…你得亲自去办。”
“不接到飞信传令,你就给本督一直钉在孔府!”
傅应星哈哈一笑,道:“好得很,侄子早就想会会这帮圣人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