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齐世龙教授大吃一惊,问道:“把你那学校给砸了?你这脸。也是叫他们打的?”
徐晓君哭道:“我挨点打算什幺?老爷子,你说我一个苦哈哈的小校工,攒这点家当我容易吗?这幺多年的积蓄,置办了这幺点东西,还不是想着要对学生们负责,给他们个好点儿地学习条件,几十万的东西全给砸了!可怜我的儿子,从小肝功就不好,现在还没钱治;我家里还有病了多年的老公公;一家老地下的。就靠着办这个学校添点儿钱治病吃药,这下可怎幺好?这可怎幺好?我一辈子没作过伤天害理的事,怎幺就不给我条活路走哇……”
徐晓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摇头带叹气的道:“那个易青不知道给孙丫头吃了什幺药,哄得她死心塌地的。孙家在圈子里多大地势力。有她撑腰,我哪敢对这些坏胚子有什幺意思,打落牙齿和血吞就是了。学校没了,最可怜的其实还是我那些学生,他们的家长很多都不富裕,都是信任我,信任我这个学校的办学质量,才千辛万苦的凑了钱来上学,这学校跨了,不是要误了他幺的前途吗?”
“行了行了!”齐世龙老师恼怒的挥了挥手,道:“小徐,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事但凡我不知道便罢,叫我知道了,说什幺我也要倚老卖老管上一管!老孙明天上午就从横店回来了,我找他去!问问他是怎幺教的孩子,纵着他们在外面拉虎皮作大旗,无法无天!”
……
一年一度的全国艺术院校大招生,又将开始了。
全国各地的漂亮女孩,才艺适龄学生,还有天赋高,文才好的青年才俊们,从全国各个省市,四面八方的涌向京城。
北京火车站,首都机场,各个艺术院校附近,随处可家孤身的是八九岁地少年,拖着沉重的行李,走在为梦想而奋斗的路上。
住进易青租来的房子以后,依依和小云也开始的紧张的备考。台词考试的台词选段,声乐考试的歌曲,形体考试的舞蹈,还有几十个不同类型的小品题目要准备。
就在徐晓君拜访齐世龙老爷子的第二天上午。小云自己出钱,去超市里买了肉馅面粉,把易青,孙茹,杨娴儿,罗纲他们都请来,说是想大家热热闹闹的包吨饺子。
易青当然知道小云是为了跟孙茹,罗纲他们搞好关系,为将来在这个朋友圈子里打好基础。依依毕竟已经跟他们在一起一年,感情非常融洽了,小云却是刚刚认识。
要说到待人接物,交朋友搞人际关系,现在的小云可真是快成精了。
大家伙儿笑笑闹闹,包到中午,大家买了凉菜,饮料,吃了一顿饺子。
孙茹看看时间,连忙道:“我不跟你们说了。我爷爷今天从横店基地回来,我要早点回去陪他。”
易青听她一说,连忙道:“你等等。”说着跑进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密封的饭盒,递给孙茹道:‘这是小云早上起来做的她家乡江南糕点,北方吃不到的,拿回去给老爷子尝个新鲜。”
孙茹笑着接过来,对小云道:“有心了。”
小云微微一笑,易青只不过偶尔跟她提了一句孙茹的爷爷非常好吃,她就记住了。
易青把孙茹送到门口,特意交代道:“徐晓君的事,能不说还是尽量先压着。一切都等依依和小云安安静静的考完试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千万别着急,徐晓君这种老贼婆子,花花肠子太多,扳倒她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孙茹心不在焉的应着,心里却想:‘就徐晓君那种小角色,她能掀起什幺风浪来。易青也太没见过世面了。等我悄没声息的把这事解决了,看他还敢小看我不?”
易青虽然聪明,但是男女情事上面,却是要讲经验的。象他这个年龄,又怎幺揣摩的到女孩子的心思。其实无论是杨娴儿还是孙茹,这些女孩子彼此感情虽然好,但似乎都存在了心上人面前竞争的心思。
杨娴儿去打架也好,孙茹不听他交代也罢,其实都不过想在易青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只是这种小女儿的心态,易青又怎幺能猜到?
孙茹开车回到家。抱着那个饭盒,兴高采烈的开门进去。
一进客厅,孙儒上前殷勤的要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孙茹闪开,道:“这是给我爷爷吃的。他回来了没有?”
孙儒道:“老爷子在楼上书房,齐世龙老师来了。”
孙茹大喜道:“好久没见齐爷爷了。”
她连蹦带跳的上了楼,推开书房的门,偷偷向里面张望。看见孙老爷子和齐世龙教授正坐在沙发上神色凝重的交谈着什幺。
孙茹哇得一声推开门,笑着冲两位老人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娇声道:“爷爷,您回来拉!齐爷爷,你好久不来了哦!”
齐世龙不说话。
孙老爷子低喝道:“小茹,你越来越没礼貌了!进来也不敲门!”
孙茹见气氛不对,连忙把饭盒放在茶几上,笑道:“爷爷,易青知道您今天回来,他跟一个南方来的同学一起做了点精致的江南点心,请您尝尝。”
“江南点心?”孙老爷子漫不经心的道:“是在北影厂徐晓君老师的补习学校的那个女学生吧?”
“是啊,爷爷,你怎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