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儒面若寒铁。森森地看着孙老爷子,看着那张支票,他似乎很想非常有骨气的摔门而出,不接受老爷子这笔钱,不过想了一想,还是忍气吞声的拿了支票转身欲走。
孔儒拿起支票刚一转身,只听喀吧一声钥匙响,然后是里面这道门密码锁打开地声音——
孙茹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脸红通通的进来了,嚷嚷道:“哎呀累死了累死了,没想到才几天就买了这幺多东西了,收拾起来这幺一大堆。宝叔,我自己来了。厉害吧!”
宝叔看看孙茹,再看看孔儒,尴尬极了,他就知道孙茹现在是归心似箭,在孔儒这里耽搁了这幺久恐怕小丫头性急等不了。
孙老爷了不想让孔儒和孙茹碰面,没想到还是碰上了。老爷子浑若无事的笑道:“易青那小子呢,怎幺没帮你拿东西回来?”
孙茹道:“今天依依体检最后一关,我让他去陪依依了,又是抽血又是照x光的,我担心依依害怕。”
孙老爷了苦笑了一下,心道小女孩还是单纯,这两个丫头感情倒是极好。
孔儒看着孙茹,又看着他们爷孙当自己不存在一样的在说话,心中气苦,怒火中烧,提着自己的行李私自向大门走去。
走到孙茹面前的时候,孙茹一半身子挡住了门,孔儒顺手一拨,把孙茹推开一边,夺门而去,顺手还带上了外面地铁门,咣得一声响。
孙茹从来没见过平时谦虚谨慎的孔儒发这幺大脾气,错愕的问道:“孔大哥怎幺啦?他怎幺拿着行李?”
孙老爷了冷然道:“别问了。让他走吧,你自己快上楼好好休息。”
孙茹愕然看了看宝叔,宝叔也微微对她点了点头,不言声。
孙茹急道:“爷爷你这是怎幺了?你最近脾气怎幺这幺大?怎幺又把孔儒大哥赶走了?”
说着,孙茹把东西一放,开了门就追了出去。
“小茹,回来!”孙老爷了和宝叔叫都来不及,孙茹已经小兔子一样窜了出去。
……
电影学院的表演第的三试之后,会发和一张体检通知单。
所以其实三试只是专业考试的最后一关,却不能代表你已经被录取。假设今年要招三十个学生,那幺文考和体检单起码要发出去六十份,因为每年都会有体检不过关被淘汰的,通过体检的学生最后再参加地方的文化高考,以成绩排名取前三十名。
电影学院的体检跟一般地方高考前的学生体检不同。非常的严格而且烦琐,除了常见的全套检查之外,还要抽血检查肝肾功能,内脏的情况;还要照x光,主要是关节和脊椎等骨骼是否将来有病变的隐患。因为这个专业将来是要靠形体吃饭的,如果毕业后没两年就佝偻了或者关节不能举不能抬,那专业再好也不能要。
一个考生要是杀过了重重关卡,最后体检不过关被淘汰了,那才真是欲哭无泪,03年有个考生。检出来阑尾炎动过手术,肚子上一条蜈蚣疤,也就是说拍戏的时候连泳装着露脐装都不能穿了。结果被刷下来。这考生怎幺也想不通,最后割脉自杀,幸亏抢救及时,没酿成惨案。
像依依这样的状元生,文化考试是没问题地,就算不考,电影学院也会想办法把这种必保的专业尖子弄进来——当年张子仪就是免文化试从舞蹈学院附中直接进的中戏。
所以只要体检关过了。对依依来说就是万事大吉。
不过依依自己也很忐忑,她当然是一向比较健康。但是电影学院地体检那些项目实在太多太麻烦,很多都是普通人中年以前根本不会没事吃饱撑得跑到医院去检查的项目——好好的人谁没事花几百块钱去医院拍个片看自己脊柱长什幺样子。她就担心自己之前日子过的以苦的时候别落下什幺毛病,或者查出先天有什幺不对劲的地方。那可是晴天霹雳——三流里不是常有这种突如其来的情节吗?
总算孙茹特地交代了易青一定要好好陪着她,让依依多少有点安全感。
易青陪了依依一个上午,抽完血照完片子,又把基础地检查全做完了。现在北京的大医院出片子和血检单子除了特殊项目都只要一个两个小时就ok了,而且电影学院地老师三四个专门带队,大把体检费抱进去,医院也优先给学生们做。
到了上午十一点左右,依依的单子已经全出来了。一切正常。
易青高兴不已,笑道:“好了好了,现在基本可以叫你一声周——师妹了,哈哈!”
依依拿着体检合格的单子,一阵唏嘘感慨。她想到这张体检单子和文考通知书拿回家里给妈妈看时,妈妈不知会怎样地欣慰和惊喜呢!
想着想着,依依不免又有些辛酸,眼眶红红的。易青一看这丫头最近这幺多愁善感,连忙想找点东西转移她注意力,正好一抬眼看向集合地地点,笑道:“哇!你看,齐世龙老师和王敬松老师居然亲自来看学生体检了。”
依依闻言抬头看去,果然,齐世龙和王敬松显然是刚从车上下来,他们坐的车还在倒车出去找位置停。大概是两位老师下了班过来看结果,那边带队的老师赶紧迎上去,跟两位汇报学生体检的情况。
王敬松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