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是周既白的金主,平日里虽然宠他,私下里玩点小乐趣什么的没关系。但真到这种在外厮混的原则性问题,还舞到了她的面前,她如何都不会放过他。
所以周既白害怕极了,害怕白凤用尽手段整他,起身来。
明明是他先招惹曲可欣,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一只手伸长着,颤颤巍巍指着仍旧坐在地上的曲可欣,对白凤解释道:“是她,是她勾着我的,她说这是公司的项目,带我出来探海,然后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我手机也没电,本来想通知你又被困在这里。”
曲可欣哪里会任由他这么颠倒黑白,此刻也不服气地两手撑地站起身来,“你撒谎,周既白,你还有没有一点男子汉担当!”
白凤两眼寒似冰刃,在她和周既白身上流转,恍惚之间便已经足够让人在生生死死中反复去世。
曲可欣到底不是白凤这种狠辣选手的对手,此刻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曲可可。
她带着哭腔朝她奔涌而去,仿佛还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可可姐~”
曲可可那一刻直觉脸上无光,丢脸丢到家里。她逃避什么似的刻意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然后毫不客气地以一个姐姐应有的姿态,一耳光打在她脸上,“看看你做的好事,我让你带周先生观光旅行,不是让你带到让他跟你私奔在一起做这种事的。”
曲可欣也没想到曲可可此刻对她这么狠,她吃疼地扶住一张脸,眼泪盈满了眼眶,瞪一眼曲可可,还想再说些什么,话到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仿佛失望至极,然后不甘心地从她面前走开了。
曲可可走到周既白面前,大概是看在白凤的面子上,她对他还算客气:“周先生,请你告知我整个过程到底怎么回事?本来白总和白笙今天就该回去,可听说你不见了后,他们全都延误了行程来找你一个人。”
周既白被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年纪本就不大,此刻也沉不住气,心慌起来,只一个劲儿地把祸水往曲可欣身上推,没有半点儿责任和担当。
他哆嗦着嘴唇解释:“是……是因为曲可欣,是她,是她蛊惑我说带我出来探险,刚刚你们看见的也是她硬要往我怀里钻,我是被迫的,没错……”
他仿佛为自己找到了个理由很充足的借口,语气逐渐笃定起来,挺直腰板加重口气:“就是曲可欣,一切都是曲可欣强迫我做的这些。”
曲可可根据他的话再次回头往曲可欣的方向望去,不过她并没看曲可欣,而是在看见混在人群中的江乘远,她朝他使了个眼神。
江乘远从她来后目光一直围绕她转,心里感慨这个合作对象很会做事,他快速反应过来,从人群中抽身而出,让白凤那个方向快速奔去。
周既白还在想白凤求饶,他走到她面前,拉住她手臂的衣袖求饶。他眼角微红,楚楚可怜,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白总你信我啊,真的是那个女人勾着我的,刚刚已经是最深的接触,我绝对没再做其他出格之事,我没有背叛你。”
若是平日里的些许小事,就凭他小奶狗似的表情和语气,早把白凤心都奶化了,只是今天这事不仅没取悦到她,反而丢尽了她的面子。
白凤冷眼看了他一眼,周既白后怕地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但他的手依旧没放,好像这次放了,就放弃了所有。
白凤干脆侧了侧身,很厌恶他手似的,甩了甩竟然还没甩脱他拉住她手臂的手,她拧着眉,格外嫌弃。
江乘远及时赶过来,第一时间挤在白凤和周既白中间,擒住他那只拉扯着白凤的手臂往后一拉再往上一推,周既白立即吃疼地叫出了声,整只手臂废了似的,动弹不得。
他声音凄惨而哀怨,可惜没一个人为他求饶,就连白凤那对周既白常见的恻隐之心,早已经烟消云散。
周既白疼得牙关都在打颤,冷汗频频冒出,“你……你你是谁?你快放开我,你个疯子。”
周既白不愧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又好像真的傻白甜似的,跟着白凤的时候乖乖巧巧,不该知道的绝不多打听,所以白凤很宠他,他更加不知道除了自己还有江乘远的存在。
江乘远冷嗤一声,并不回答他,干脆把人往死里打。他一脚踹在周既白后腿弯弯处,周既白惯性往前一跪,‘噗通’一声栽在地上,江乘远一只手控制住他背在后背的两手,有一脚没一脚地揣着,用力之狠,仿佛把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怨气和怒气全都发泄出来。
好像仅仅是这样还不解气,他又把他按在地上打,手脚并用。周既白本就是个快毕业的学生,哪里是江乘远这样的肌肉男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打的流鼻血。
白凤看了好几眼,实在看不下去,丢的也是她的脸,干脆冷哼一声走了。
没错,走了。
周既白原本以为白凤极度宠爱自己,不过是临时犯了这么点小错,还被打的鼻青脸肿,白凤怎么都心生怜悯之心然后原谅他。
不过他好像想太多,白凤不仅懒得原谅他,甚至连看也不想看他一眼,直接把人甩了算是她最后的情分。
周既白算是彻底落到了江乘远手里,几人离开的时候,白凤特意多看一眼曲可可,意味深长,仿佛是看清了,看透了,看错了,又像是真正开始重视起她,把她当做对手。
曲可可笑的世故,号召其他人一同返回酒店,表面功夫十分到位,让人挑不出一点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