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业低头想了想,才抬头说:“想知道有多少收入,也有办法。你下去给我准备一身安西普通兵卒的袍服,你自己弄一身书生行头,准备好了给我送过来,我们自己出去问一问便知。”
张参军端起茶碗将里面的茶汤喝干,才叉手说道:“李将军真是好福气,每天都能吃到如此清香的茶汤。”
李枚儿从透上窗口探出头来,捂着嘴嘻嘻偷笑。
李嗣业抬头看了一眼,很随意地说道:“这有什么可福气的,等你跟我把驿站的事情搞清楚,我请你来家中喝十天的茶。”
“如此一来,就谢过李将军了。”
张缘礼告辞离开之后,动作很快,不用半天便给他找来了步卒的全身行头。两人各自穿好衣衫,李嗣业在头上缠了红抹额,左腰挂一个酒葫芦,右腰挂一把陈旧横刀,打扮成一个落拓不羁的唐军老兵。张缘礼则穿一件破旧襕袍,牵着一匹瘦马,马背上挂着竹箧,里面放着笔墨纸砚,像极了到边疆游行采风的边塞诗人。
两人刚出城门,李嗣业便提出要分开走,张缘礼十分诧异:“为什么,我们结伴而行,不,我们在那里会合,到时候你看我眼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