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李嗣业笑着拱了拱手。
马磷疑心地审视着他:“你好像一点儿都不吃惊。”
“谁说不吃惊。不过我是心惊,表面不露出来。”
“哈!”马磷用手指戳着他道:“最傲的人傲在心里,你是不是认为皇甫惟明其实想给你上上?只是怕你木秀于林,遭同僚和朝中人嫉妒,才勉强给了你个上中。你心中是不是这么想的?你这种人自视甚高绝对会这么想!”
马磷将军一点没变,这张嘴还是这么容易得罪人。李嗣业哈哈笑道:“我从未这么想过,但你猛然这么一提,我倒觉得有这个可能。”
马将军猛地将酒盏墩在案几上,怨念横生地说道:“今天逮住你,绝对不能放过,把你所有的酒水拿出来,只有喝醉了我才能好受一些。”
李嗣业肉疼地抱着酒坛子说道:“我就这一坛子,出征的时候娘子不让带,现在全部便宜你。”
马磷不说话,伸出食指向下弯曲,指着自己空空的酒盏。
他倒罢酒之后,好奇地问马磷:“不知马将军的考评是哪一等?”
“远不及你,仅仅可步高都护之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