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又误会了,首先,夫蒙中丞那边我已经向他求情说明,他也有心为戴望开脱,只是苦于找不到好的理由,所以若有河西军健儿为戴望发声喊冤,他这个台阶就好下多了。其次,李军使若还是担心因此事惹上什么人,那你无需做什么,只需要同意我与您麾下的押官和校尉接触,此事你权当不知情,如何。”
李光弼拽着髯须犹豫片刻,难下决断。
“李军使,这戴望乃是河西昌松出身的健儿,他虽未在赤水军中服役,但也是河西一方水土养育的人。如今正义凛然为兄报仇,却要被判问斩。自古便有报父仇而获得赦免的先例,想必这些出身在同乡土上的兵卒,也愿意自发为其奔走相告吧。”
“好,此事我可以装作不知,你只管去发动我的下属,但是无功不受禄。”李光弼又将那袋胡椒推了过来。
李嗣业又硬推了过去:“还是请李军使收下吧,不然我不太放心。”
“好。”李光弼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某就先行告退了,不必相送。”
李嗣业从李光弼府上出来,还有恍惚之感,细细在肚子里捋了一遍,刚才的话语似乎没什么错漏。主要是这个人名头太响亮,虽然现在还未成器,但已隐隐有名将的底子。但稍一接触才发现,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这李光弼恐怕把所有属性都加在了打仗上,对于人际交往官场往来却十分生涩。
(ps:感谢书友囖彌、书友20171205184942885飘红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