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墨道:“恭喜你们有一个性格温和,忠厚老实,武学天赋极高的儿子。”
石清夫妇只以为夏云墨是在说反话讽刺他们二人,面皮发烫:“居主说笑了,这混账但凡和“性格温和,忠厚老实”这八个字沾上半点关系,我们夫妻两人也就烧高香了。”
夏云墨摆了摆手,道:“我不是说石中玉那个儿子,而是……”他指了指石破天道:“这个儿子。”
“什么!?”
满座之人,皆是惊呼出声。
石破天更是话都说不清楚,道:“师师父,你你说什什么?!”
石清急道:“此事事关重大,居主不要开玩笑。”
闵柔亦道:“这孩子……怎么会是我们的儿子。”
石中玉更是连连道:“我才是爹娘的孩子,唯一的孩子。”
夏云墨似笑非笑道:“石清、闵柔你们真的只有一个儿子吗?”
石清道:“我们的确只有一个儿……”话还未说完,闵柔却是呼出了声,道:“你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坚儿,只是他……”想到此处,闵柔的双眸便又红了起来。
夏云墨道:“哦,我瞧着似有隐情,不知能否告知本座。”
石清沉默了片刻,旋即便说出了一件秘事。
原来,当初石清年轻时,也是个翩翩少年,江湖喜欢他的女子不计其数。最为瞩目的就是闵柔和另一个唤作梅芳姑的女子。
那梅芳姑武功高、会填词、烹饪针线也精巧的很,可最终石清还是选择了师妹闵柔。
闵柔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一为石中玉,一为石中坚。梅芳姑因爱生恨,在刚满周岁的时候,趁着石清不再,夺走了石中坚。
并且在第三天的时候,梅芳姑竟送来了石中坚的尸首,心窝插了两把短剑,一把黑剑,一把白剑。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想找梅芳姑报复,却始终寻不到其踪迹。
夏云墨听完,又转过头来,对石破天道:“徒儿,你为什么要叫狗杂种。”
石破天道:“我娘一直都是这么喊我的。”
夏云墨又道:“你娘对你如何。”
石破天道:“我娘……”
如此仿佛询问了好几个问题,夏云墨笑道:“我想……诸位都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话语说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露出恍然之色。那唤作“石中坚”的孩子,就应该是石破天。
若非同胞兄弟,天下又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人。
若那女人真是石破天的亲娘,又怎会唤自己的儿子狗杂种?
还有那女人平日里的说话语气,也和梅芳姑相似。
闵柔双手颤抖,声音也在发颤,上前两步道:“坚……坚儿。”
就连石清已是双目含泪,身躯微颤。
石破天一脸露出迷茫之色,不自觉的师父看去,师父含笑的点了点头,他终于忍不住扑了过去,更是忍不住的放声大哭。
闵柔欢喜无限,抢到他身边,将他搂在怀里,流泪道:“坚儿,坚儿,对不起,娘没能保护得了你。”
石清走上前去,拍了拍石中坚的肩膀。(之后石破天就改成石中坚了)
一时间,画面很是温馨。
只是石中玉满头问号,明明是我先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过了一会,夏云墨咳咳了两声,打断了三人的叙旧,道:“我们还是先将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
白万剑忙道:“对,对,先把石中玉的石清解决了。”他是掌门白自在的儿子,而险些被石中玉玷污的白阿绣就是他女儿。
此时见别人享受天伦之乐,自己父母反目,女儿坠谷,一家子支离破碎,心头早就愤懑无比。
黑白双剑也站起身子,先拱了拱手道:“多谢居主帮我夫妻两找回儿子,圆了一场遗憾。”
夏云墨道摆了摆手:“我既然是他师父,便该为他做些事。只要是我待会若严判你另一个儿子,你别怪罪就是了。”
黑白双剑连连道:“不敢,不敢。”
夏云墨道:“石中玉,走到我面前来。”
石中玉畏畏缩缩,有些惧怕夏云墨,不敢向前。
石清眉头一皱,喝道:“上去。”然后又推了他一把,让他往前走了几步。
夏云墨道:“瞧着我的眼睛。”
石中玉却又怎么敢去瞧他的眼睛,脑袋都快要抵到裤裆里了。
夏云墨又道:“瞧着我的眼睛。”这一次,他的声音,带着某种惑人心神的魅力,叫人不自觉的按照他的话来做。
石中玉抬起头去,就瞧见一双淡红色的眸子,这眸子好似一片血色的海洋,他整个人的心神立刻被其所慑,两眼变得呆滞起来。
“石中玉,告诉我从你做过哪些坏事,或者说不能让你父母知道的事。”
这句话一落下,石中玉立刻开口,将他这些年所犯的事情一一道出。
侵犯掌门孙女、勾搭属下妻子、嫖妓、调戏良家妇女……,但凡与女色沾边,这家伙也就没有错过一样。
其余的吃喝嫖赌,也是一个不落。
且他当初中长乐帮逃走之后,身上的银子很快花光,他为了在青楼中过着一掷千金的生活,仗着学过一些武功,也自然免不了做一些杀人放过的勾当。
夏云墨打了一个响指,石中玉立刻清醒过来,他并未被抹除先前的记忆,因此一清醒过来,立刻冷汗涔涔。
夏云墨面色漠然,淡淡道:“你们觉得他是该杀还是不该杀。”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