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落花流水”一战,夏云墨的确受了伤,但却也并不严重。
离开枫叶林后,夏云墨已发现有人在跟踪他,而且是个高手,若是自己出手擒拿,很有可能打草惊蛇,让他逃走。
于是,夏云墨就放了一个名为“受伤”的鱼饵,想要看看能钓起来怎样的大鱼。
结果却不曾想到,首先上钩的竟是自己的轿夫、旗手。
这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既然他们选择了背叛,那么想来也做好了背叛的惩罚。
夏云墨杀了他们,并且以巧力取胜,每一次都是割破他们的喉咙,造成自己真气不足,受了重伤,狼狈逃窜的假象。
在这样精心的布置下,终于将这条大鱼钓上来了。
血刀老祖!
若没有猜错,这老和尚就是血刀老祖。
“糟糕,这孙子算计爷爷我。”
血刀老祖也是个老江湖,只是一霎就明白自己中计了。
“他奶奶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此时若退,气势必泄,而且空门大开,自己很可能被对方一刀斩杀。
血刀老祖一咬牙,足尖点地,整个人飞射而来,速度竟然比先前更快了,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
这虽是行险,可确是老道至极,险中求胜的妙招。
血刀老祖手中的血刀通红,划出一条诡秘的血影,陡然朝着夏云墨手中劈了过来。
两人的速度极近,在这种距离下,夏云墨就连抽刀出鞘的时间也没有。
血刀老祖面色一喜,或许可以一招将这家伙解决掉。
夏云墨嗤笑一声,就在这一抹血光即将到来之际,他手臂一伸,屈指成爪,宛如神龙伸爪般探了出去。
当!
骇人一幕的情况出现了,这一柄削铁如泥、寒光四射的宝刀竟然被夏云墨五指一扣,骤然抓在手中。
随后,夏云墨的手臂一抖,血刀老祖立刻赶到一股宛如山河倾泻般的力量汹涌而来,手掌一麻,五指张开,再也抓不住血刀。
夏云墨一把将血刀抓住,屈指在刀身上一弹,立刻发出嗡嗡颤鸣声,单身轻轻颤动着,宛如一条活蛇一般。
此时日落月升,在最后一线天光的照射下,但见这刀的刀锋上全是暗红色,血光隐隐,极是可怖。
“好刀!”
夏云墨忍不住称赞起来。
这一把刀是血刀门祖传宝物,与血刀经本为一体,锋利至极,其柔软的特性也暗自契合血刀刀法的诡秘变化。
若是以它来施展血刀刀法,至少可以让其威力提升两成。
血刀老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家伙一个照面竟然就夺走了他的武器,实在是不可思议。
难道,这家伙先前与“南四奇”交手时并未出全力吗?
这倒并非如此,而是夏云墨太了解血刀经了,血刀老祖的刀法他太熟悉了,轻易的抓住了破绽,再全力催动御法掌,自是手到擒来的事。
“该死!”
血刀老祖低声骂了一句,施展轻功,忙不迭的后退。
在血刀被夺走的那一刹,他就明白了两人间的差距。如实如若不跑,就这能等死了。
“嘿,血刀老祖,不要忙着走啊,还是让我送你和你的几个徒弟团聚,他们可想你的紧啊。”
血刀老祖想走,可是现在这般距离,他还能走得掉吗?
哧!
血刀斩出,劲气被拉得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夏云墨的身形一划,手中的血刀刀光大作,一刀劈斩而下。
刀光所指,正是血刀老祖的头颅。
血刀老祖头皮发麻,深寒的刀光之下,竟让他浑身汗毛倒立,生出避无可避的感觉。
刀还未至,凌厉的刀气就已让他的脖颈胜凉。
“我命休矣!”
一颗头颅冲天而起,飞出丈许高度,又咕噜噜的滚落在地。
至此,上一任邪派第一高手,为祸江湖数十年的血刀老祖就此殒命。
……
荆州、一座酒楼中。
砰!
“花开花又落,春秋春又来,少年子弟江湖老,一代新人换旧人。”
一楼大厅正中,一说书老者将惊堂木这么一拍,口水四溅:“话说这走江湖,不外乎就是为了名利。如今风头之盛就当属邪派第一高手夏云墨莫属,若说这武功最高,还得是这夏云墨。”
“张老头,你竟瞎说,“南四奇”、“北四怪”天下八大高手鼎立已久,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夏云墨年纪轻轻,得个邪派第一高手已算不得了,怎么能和这几个高手相提并论。“有一听客当下就反驳说道。
“嘿嘿,你那不过就是成年老历史了。”说书人笑了笑:“如今江湖风云纷纷,全被夏云墨这一人搅动,就连南四奇、北四怪也不过是昨日黄花。”
说道此处,他就慢吞吞的喝茶润喉咙。
“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说得好大爷就有赏,若是又给我说什么不知所云的事情,就别怪大爷不客气了。”
四周的食客将纷纷投上铜板,倒是都知道张老头的规矩。
张老头满脸堆笑的将散落的铜板收起,点头哈腰,在众食客的起哄下,再次拍了拍桌子,开始了他的说书。
“诸位是有所不知,在不久前,荆州南郊的枫林有一场惊世决斗,而决斗的人正是夏云墨与“落花流水”的南四奇四位大侠。”
“当世观战高手极多,那夏云墨又得罪了半个江南武林,所有人都以为夏云墨不会来了,却不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