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埋伏,不用担心出去就被大军包围,然后任凭你什么身法快速也被乱枪打死,那自然是先下去把好处弄到手再说。
曹子夏起身,舒展了下筋骨就要下楼,但,身影还没动,突然,一股微妙的气息出现在他的侧边,曹子夏刚要迈出去的脚步几乎是下意识的收回。
那股微妙的气息不是什么杀气,血腥气之类玄之又玄的东西,而仅仅是一个武者对于危险的感应。
侧边有个足以威胁到他的人存在。
侧过头,侧边,两个身影正在缓缓走来。
当先一人是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书生,穿着马褂,顶着一个阴阳头,居然也让曹子夏感觉到一个帅,而在他的身后,落下半个身位则跟着一个颇为精悍的汉子。
这样两人,怎么看能给人带来威胁感觉的都应该是那精悍的汉子,但曹子夏的目光却是第一时间定格在那书生身上。
这帅气,温和,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书生却让曹子夏生出一种面对王五的感觉。
不,这书生给他的感觉甚至比王五危险。
“在下,谭嗣同……”
在曹子夏看向那书生的时候,后者同时抱拳对着曹子夏一礼。
谭嗣同……
曹子夏微微一惊,晚清变法有戊戌六君子,但其中最为知名的怕就是此君,其余六君子,连带着所有变法的人,或者是被动被抓,或者是主动逃走,但唯有此君,明明本来有机会逃走,却因为想要惊醒世人而留下慷慨赴死。
“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日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
这句话在后世或许多数人已经只听过某部电影里改编的那句‘各国变法无有不流血牺牲者,今中国变法,流血牺牲,自我辈始!’却很少有人知道,原话出自眼前这书生之口。
这是一个爱国者,真正的爱国者,但,这人的行为模式怕是和自己不同。
曹子夏无奈的叹息一声看向谭嗣同。
“下面那个狗熊,怎样我都要打死的……”
曹子夏不待谭嗣同再次开口已经伸手指了指下面擂台上的英国大力士。
他虽然不知道那擂台有什么阴谋,但,既然谭嗣同这等现在应该忙着变法救国的人都来了,那阴谋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然而,不管大事小事,对曹子夏来说却没有任何区别,因为他知晓今后的历史,变法,成不了,这大清,也延续不了,烂到根子了。
如此,他自然不可能为的什么狗屁大事而舍弃自己获得元念的机会。
“哼,你觉得擂台周围有多少杆枪在等你……”
面对曹子夏的话,谭嗣同还没开口,他身后那精悍的汉子已经先行开口。
“功亭,给我一个面子……”
谭嗣同看着身后的人抢先出口,朝着曹子夏歉意笑笑,随即又伸手拍了拍那汉子的肩膀,在后者不屑的闷哼一声后才再次转向曹子夏。
“不久前,荣禄传信太后,想要借助洋人剿灭义和拳,然后,荣禄在天津和英国人的舰队司令西摩尔见了面,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那之后,英国人的大力士就到天津摆下了擂台,而荣禄则指挥各地的官府和天津周围的驻军严防死控不让任何功夫高手进入天津,除了你……”
谭嗣同安抚了身后的汉子后看着曹子夏缓缓开口,“我有理由相信,荣禄和英国人是打算借着打擂的事情做把戏发动一场战争,因为荣禄不希望看到义和拳站到皇上这边成为支持变法的力量,而英国人则希望在大清牵制一下德国人,好缓解他们和德国人在其他地方的战争压力……”
西摩尔……
听着谭嗣同的话,曹子夏眼神微微一变,他的历史不算好,但,八国联军一开始的主帅叫什么还是知道的,正是这西摩尔。
这场阴谋,和八国联军那件事有关。
曹子夏握着刀的手微微一紧,庚子年的事情,虽然看起来受损最大的是满清,因为,事实证明,哪怕没有八国联军的事情,这紫禁城的宝物也不可能全部到新中国的手上。
但,对于任何一个热血男儿来说,庚子年的事情都是绝对的耻辱,这可不是后来歌曲唱的北京欢迎你,更没有什么老百姓帮着列强扶梯子,曹子夏都不知道都是哪个人那么脑残会说出百姓帮着列强扶梯子的话语。
曹子夏在后世看过无数关于庚子年事件的记载,倘若不是攻入北平的八国联军人数不多,这绝对也是一场不逊色任何大屠杀的恶性事件。
“那西摩尔,在下面吗……”
曹子夏看了眼谭嗣同缓缓开口。
虽然不知道杀了西摩尔是不是能够阻止庚子年的事情,但,曹子夏还是想要试试。
“蠢货……”
随着曹子夏的话,谭嗣同身后那汉子再次冷笑着开口。
随着这句话曹子夏的目光顿时带着危险气息看过去,不要说他现在身怀绝技,就算前世,作为普通人的时候,若是遇到旁人这般说话恐怕也得打起来。
“功亭……”
谭嗣同立即看出曹子夏的怒火,转头愤愤的朝着身后的汉子吼了一句,后者无奈撇撇嘴侧过头去。
“你不要生气,但,杀了西摩尔真的毫无用处,这毕竟是英国和德国这样大国之间的博弈,西摩尔虽然是英国驻大清舰队司令,但在这样的大事里却绝对没有丝毫的分量……而我们唯独能够避免战争的办法只有尽量避免让列强找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