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轸咧嘴一笑,对细封诘汾点了点头。
细封诘汾立时大喜,“好,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谢总院!”又对耶律斜轸,“多谢神医!”
陆宁看着他那真是喜出望外一般的神情,一时无语,自己庙堂,老狐狸也有几个,但绝对不敢在自己面前表演,这细封诘汾,是第一个。
想也知道,现今的郎中,其实很难判断真正病根,所以,从古至今,装病避让政敌的就不少,这李光宪,完全可以嘴角涂点血渍,便是真御医去了,随便说些身体内哪里哪里不舒服,甚至就是撞晕,御医就算明明知道其是装病,但自也不敢咬死,无凭无据不是。
细封诘汾现今回护李光宪的根本原因是为什么?哪怕李光宪屠刀下,细封族人已经被杀了数百,都是没有中mí_yào意图反抗的细封氏男丁。
细封诘汾对待兄长一系心狠手辣,显然,是一个权势高过亲情的人。
他回护李光宪,显然是觉得,李光宪部的存在,对他细封部更有利。
虽说李光宪部仅仅损失了千余人,但实际上,失去的都是精锐,那些胸口有胸甲的骑手,或者有皮甲的骑手,几乎被屠戮殆尽,现今的李光宪部,就是没牙的老虎,且新败下惶惶如丧家之犬,偏偏有万余人口来了这地斤泽。
在细封诘汾眼里,现今的李光宪部,人口牲畜,可是无比巨大的财富,是送上门的奴隶族群。
为了这些财富,他甘冒得罪齐人的危险,也要留下李光宪部,进而将其吞并?
看着细封诘汾,陆宁微微一笑,“细封乡老,来地斤泽前本院接到上谕,细封部,一直勤勤勉勉守在边塞,若李光宪部构陷你部谋叛,构陷你部为大逆不道之罪,李光宪等,便是欺君之罪,将李光宪全族,贬为乡老之奴,从此供乡老驱使。原来,是外间消息错了!哈哈。”
细封诘汾呆了呆,他自然不觉得,齐人皇帝真有这种令喻,以他的精明,哪里看不出是这文总院调侃自己?
而且,显然这文总院,看透了他的心事?
“哈哈,这……”打着哈哈,细封诘汾第一次,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