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要走了,东儿不要难过!你已经长大了,有舅舅的照顾我很放心。”在一间精致的卧室里,一位美妇正在弥留之际对身边的小男孩说着最后的遗言。
“妈妈不要走,我一个人害怕!”跪在床边的小男孩低声抽泣着。“不要哭东儿,你将来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惜我看不到了。这枚挂件你拿着,它可以保佑你一生平安。
无极,你也记住,我死后就把我埋在内院的大松树下,那我就可以一直和你们在一起了。东儿,雏鹰长大就可以……”话还没说完,那名美妇头一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妈妈!别离开我……”那名叫东儿的小男孩顿时号啕大哭起来。
“魏东,你妈妈说的对,你七岁了,已经是男子汉了。记住你是魏凤英的儿子,是我魏无极的外甥,不要再做小女儿状了,男子汉只可流血不可流泪,知道吗?”此时另一名站在床边的魁梧青年开口大声呵斥着小男孩。“是,舅舅!”小男孩虽然勉强停止了哭声,但还一直在不停的抽搭着。
“魏无极你这混球!娘亲过世,你还不让孩子哭吗,这有悖lún_lǐ!”这时从屋外走进一人,怒斥着那名魁梧青年。只见进屋那人高高瘦瘦,穿着一件普通的长袍,披着过肩的长发,头发也不梳理显得有些凌乱,最明显的还是那对红红肿肿的双眼,明显在屋外也哭了许久。
“唉,司马彬你怎么来了?”魁梧青年叹了口气反问道。“我怎么不能来?魏无极!你这混球,凤英姐弥留之际你也不派人来通知我。我……我要和你断交!”那高瘦青年越说越气,最后已是勃然大怒。
“随你,反正家姊现已驾鹤西去,我也打算去北狄边境镇守,交不交你,也无所谓了!”魁梧青年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好好,你……唉,凤英姐怎么会放心的把魏东交给你这种人照顾?”高瘦青年被气的七窍冒烟。
“你就照顾的好?”
“肯定比你好!”
“那就让你照顾三年!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哎,不对?怎么变成我照顾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就说定了!”
“魏无极!!!……你丫的混球,敢戏弄老子!”
魏东由于伤心过度精神萎靡,已被舅舅魏无极抱到自己的小床上睡觉去了。
而那两个青年此时已心平气和的坐在屋外的圆桌旁谈论起来。“凤英姐的后事,你准备怎么办理?那司马彬关心的问道。“一切从简,火化后就埋在那棵松树下面,这也是家姊的遗愿!”魏无极无奈的说道。“火化啊,虽说大金国提倡火化,但……”司马彬有些犹豫。“就这么办吧,家姊生前乃非凡之人,不计小节!而你我稳脚跟平稳发展了魏东也长大点就把魏东接过去,到时可不要让他这个做舅舅的丢脸。魏东那充满稚气的小脸露出了坚毅的表情,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魏无极走后,司马彬就搬到魏东家里负责照看,另外还遣散了一些佣人,只保留了一个老妈子和一个老花匠,一个帮忙做饭洗衣,一个帮忙照看院子仅此而已。
魏家虽不是名门大族,但魏东的外公曾任大金国的骠骑将军,勇力过人。那魏无极便是继承了父辈的勇猛,有着大金国年轻一代‘勇猛无双’的称号,所以在外被称其为‘魏无双’。
家中更有着祖传的武道传承,小魏东从四岁开始修练武道。今年刚好七岁,只三年的时间就已修到武道第一境——‘练皮境’的巅峰,只差一个机缘便能跨入‘练骨境’,甚得魏无极的满意。
而司马彬的到来使得小魏东又多了一项修炼的内容,便是——习文。司马彬满腹经纶博古通今,使他在这崇武的世界里多少显得有些另类。
第一堂课便是讲述魏家的来历与崛起。课间魏东好奇的向司马彬提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司马舅舅,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妈妈的?”(穿开裆裤的时候)“司马舅舅,你和舅舅打架,赢过吗?”(没赢过,经常被那个混球揍的鼻青脸肿)“司马舅舅你怎么也不工作,你能养活自己吗?”(家里有钱,你管得着吗)司马舅舅,······”把个大才子司马彬问得连死的心都有了,只能哀嚎一声:“问完了吗?我的小祖宗!!!”
一晃已是初秋了,这段时间正是司马家学堂招生的日子。往年每到这个时候,司马家主脉、支脉的个个到年龄的小孩都会来学堂报名,今年也不列外。这天一大清早,司马彬便兴冲冲的带着小魏东也来到学堂门口排队,准备报名。由于司马彬是司马家的主脉嫡系,他有资格向本部学堂推荐一个学生名额。
“三少爷好!”见到司马彬前来,学堂的管事立马跑出门口向司马彬打起了招呼。“哦,是章管事!您老好啊!最近身体还硬朗?”司马彬还礼的问道。“托三少爷的福,一切都还硬朗!”那老管事弯着腰恭敬地回答。
“这位小公子是?”
“来,魏东,向管事爷爷问声好!”
“爷爷好!”
“哎,乖!啊?姓魏!莫不是?”
“嗯,就是魏凤英的儿子!”
这时学堂门口忽的鸦雀无声。瞬间便又嘈杂了起来。
“魏凤英的儿子?我的天,这三公子(司马彬)脑子进水了吧?”
“有可能,做学问做傻了?”
“他当初不是和魏凤英有婚约的吗!”
“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