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跟汉军近身肉搏,或许也能砸倒一两个不是?
当然这也只是聊以慰藉罢了,汉军可都是穿着重甲,手里拿着长长的矛戟,他们能拿着石头冲到汉军跟前那才有鬼了,顶多也就是远距离扔几块石头,期盼能够砸倒几个人,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有的人则是害怕得大哭了起来,担心自己会被汉军杀死。
要知道,前几天那个汉军袭营的事件众人还记忆犹新呢,好端端的三个士兵,脑袋就这么被生生割走了,没有人会不害怕的。
也有的士兵开始抱怨起来。
“咱们该怎么办呀,汉军眼看就要冲上来了,咱们是不是都会死啊?”
“怕有什么用呢?这个时候想办法才是正事。”
“想办法?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只有两条路能让咱们走了,要么就是和汉部落决一死战,要么就是直接投降,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为什么呢?难道咱们就不能跑吗?”
“跑?咱们想往哪跑?”有人顿时问了一句,眼睛中充满了期待。
他们是真的不想和汉部落交手,有武器的时候都没信心,现在手无寸铁就在这个高度往下看都眼晕,满了端着神臂弩的汉军士兵。
悬崖上这群人顿时就绝望了,汉部落连最后的退路也不给他们留,河道居然也给他们封死了,就是真的跳下去,也肯定是个死啊。
众人没有办法,只好选择其他的两个选项,要么拼死一搏,要么就直接投降。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突然提议道,“要不咱们突围吧,大家选一个汉军兵力比较少的方向打出去,汉军从四面八方过来包围咱们,肯定会有一个地方兵力薄弱,咱们两千人从一个地方冲出去,总能跑出去一大半,实在没冲出去的,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
众人一听,顿时觉得这个想法可以,就开始派出更多的斥候前去侦查,结果他们发现这股汉军的数量要比想象中的多的多,每个方向都有不少,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薄弱点。
那些穿着重甲的汉军在月光的照射下,身上的铁甲全都闪着寒光,仿佛山坡上长出了一圈反光的银环一样,把他们牢牢地围在了里面。
鑫部落的战士们又是一阵垂头丧气,陷入了绝望之中。
不过汉军这边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反应而终止行动,不管对方在干什么,派多少人前来侦察,汉军这边都不管不顾的平稳推进,在自知己方已经暴露了之后,血屠干脆命人擂起了战鼓,三路大军踩着鼓点向前推进,那气势分明就是在告诉他们,汉军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听到不远处的战鼓声,山顶上的鑫部落士兵们可就待不住了,现在必须要拿个主意出来,有人当即就喊道,“兄弟们,我们突围吧,既然没有弱点,那我们就冲出一个弱点,闯出一个缺口,咱们那么多人,能跑几个是几个。”
说话的时间,汉军已至眼前,山顶一面悬崖,另外三面群敌环伺,生死关头,性命攸关,随着一人的热血带头,其他人也纷纷响应着,跟着人流一起朝着由铁甲汉军组成的密集军阵冲了过去。
不过由于金长老铁砧带走了大量的各级军官,鑫部落这边虽然有两千人,但却很难有效的组织起来,有人热血上涌,不管不顾的就朝着汉军冲了过去,而另一些胆小的人要么是找个地方藏起来装死,要么就是往悬崖的方向退缩,还有的或许是神经崩溃,又或许是心怀侥幸,啊啊大叫的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四十米高的悬崖,那人叫了两三秒钟才从底下传来噗通一声落水的声音,不过至于到底是死是活就没人知道了,只看见下面的帆船上有汉部落的士兵在拿着长竹竿乱戳,还有的端着弓弩朝水中放箭,想来那人活下来的可能不大。
再说山顶这边,两千人的军队,集群突围却无人指挥,最后只稀稀拉拉的跑过来七八百人向西冲锋,而且也没个阵型,有人冲到了距离汉军三十来米的时候,就立刻扔出了手中的石头,用力的甩到汉军的阵营里。
但是那些石头却并没能砸中一个目标。
当看到前面飞来一片石头雨点时,基层的小旗官和总旗们立刻指挥大军变阵,前排的刀盾兵马上排成密集阵型,霎时间就组成了一条盾墙,第二排的刀盾兵则是将自己的大盾架在第一排的盾上,把这面盾墙又给加高了一节,第三排紧跟着的枪戟兵也把自己的长兵器从盾墙的缝隙中伸了出去,最后一排的长枪兵则是把自己那夸张到足有七米五长的长枪架在了盾墙的顶上。
如此密不透风的阵型,就算汉部落这边一动不动的让对方去撞,恐怕他们把自己撞晕了也不一定能够撞的开。
咚咚咚咚————
石头砸在木盾上的声音异常沉闷,但却根本没能给汉军造成任何损失,敌人紧接着又扔了一轮石头,但还是没有任何的效果,到了这个时候,前面跑的快的就已经冲到汉军大阵的脸上,有人举着盾牌一下撞在汉部落的盾墙之上,双方开始了最原始野蛮的力气比拼之中。
不过鑫部落这边的人少已成定局,三四百人的规模根本不可能顶翻汉部落的盾墙。
而在汉部落这边,挡住了敌人两轮飞石打击之后,身后的战鼓再次传来了前进的鼓点,士兵们继续踩着鼓点前进,几千人的密集阵型一起往前推进,顿时就把前面鑫部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