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老师........”红发少女眼神复杂。
“.......只是,一年罢了......”看着面前眼神幽幽的盯着自己朱希妍,哈尔斯脸色不变,声音依旧嘶哑低沉:“东西拿来了吗?”
点点头,朱希妍扭头看向一旁恭敬地低头站着的石计生,昂了昂下巴声音有些慵懒的说道:“歪,说你呢,东西拿出来啊。”说完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站在哈尔斯身旁的比比东,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子的姿色确实有资格站在自己老师德身旁,那内心中的一丝不服气,也逐渐消退。
听到身旁少女没有丝毫敬意的话语,石计生并未感到不满,依旧是恭敬地微微俯身,而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
布包刚一掏出,感受着空气中愈发浓郁的那股气息,千道流神色激动,但却并没有草率的冲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眼神火热的盯着哈尔斯。
虽然身为武魂殿一员的,但石计生清楚,谁才是他真正应该效忠的人,他手捧着布包,望向哈尔斯,恭敬地问道:
“大人?”
“给他。”哈尔斯脸上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伸出左手指了指一旁以及迫不及待的千道流。
听到哈尔斯的话,石计生再微微俯身,而后扭头看向千道流,伸手将手中的布包递向了他。
“大供奉。”
没有在意石计生略微有些不敬的态度,千道流没有动用魂力,而是快步上前,伸手取过了布包,而后颤颤巍巍的打开。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小缕淡红紫色发丝和一张信。
千道流右手托着展开的布包,左手轻柔的抚摸着那一缕发丝,眼中似乎有泪光在闪烁,或许很难有人能理解千道流为何会如此激动和失态,但对他来说,儿子死去,这个未曾谋面的孙女就是他接下来人生的唯一的寄托,也是家族的最后的火种。
抚摸着那缕发丝,千道流声音有些颤抖:“能和老夫说说,老夫的孙女的母亲是谁吗?”
看着千道流的表现,哈尔斯知道,今天的这一死局已然破开。
伸手将兜帽扣上,哈尔斯转身,作势离去,只是在动身的那一刻,微微侧头,声音阴冷的笑了笑说道:
“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在信里,自己去看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可不想让主人在野外过夜。”
说完转身离去,看着老师离去,朱希妍又看了一眼那正在小心的打开信纸仔细读着的千道流,心中对老师的敬畏愈发浓烈,伸出嫩白的玉手掩嘴一笑,追随着老师的步伐也是离去,石计生也紧随其后。
片刻,一片狼藉的山洞前就只剩千道流一个人默默地站着。
他打开信纸,看着信纸上那娟秀但稚嫩的字体,眼中终于溢满了泪光。
看到这里,千道流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心中满是愧疚,他能想想出,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孩童过得会有多苦,也能想象到那所谓的商谈是什么。
“吧嗒”
一滴泪水滴落在纸上,缓缓晕开,千道流一惊,连忙运转魂力,蒸发掉了那信纸上的水痕。
擦了擦眼,千道流继续读了下去。
千道流那只有着些许皱纹的脸上划满了泪痕,他反反复复的又认真的读了好几遍,这才小心翼翼的将信折好,又放回了布包中,仔细的包裹好,放到了怀里,贴着心脏放好。
千道流抬头,望向了被落日染得血红一片的天边,喃喃自语:
“我也很期待和你见面,小仞雪.........”
比比东挽着哈尔斯的手,走的很快,虽然比比东并不知道哈尔斯为何要如此匆忙离去,但陷入爱情的旋涡的她并没有出声疑问,只是满怀爱意的与其相伴而行。
不知过了多久,哈尔斯放缓了脚步,转身等待着身后百米外的朱希妍和石计生两个人。
“怎么了?”比比东依靠着哈尔斯肩头,声音温柔的问道。
“没事,主人,只是要趁现在嘱咐他们一点事情。”哈尔斯微微侧头,眼神柔和的看着比比东,就连那眼中的散发着微光的的异瞳此时也是散发着爱的光芒。
听到哈尔斯的话语,比比东皱了皱琼鼻,一只嫩白的小手悄然攀上了哈尔斯腰间,捏住一块皮肉,而后,微微旋转。
“你叫我什么?”
感受着腰间传来的一丝刺痛,哈尔斯身体一僵,情绪似乎也有一些紧张,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有些结巴的说道:
“冬......冬儿?”
“哼”
听到哈尔斯这样回答,比比东这才满意的将扭着哈尔斯腰间的皮肉的右手放下,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看到前方的两道身影停下,一只坠在后面百米处的朱希妍微微提速,化为了一道血影来到了二人身前。
看着一年多未见,已经出落的成熟优雅妩媚的少女,哈尔斯心情也是微微有些欣慰,就好像.......一个看到自己女儿成年的老父亲?
尽管内心有些欣慰,但哈尔斯还是习惯性地阴冷的笑了笑,低沉嘶哑的说道:“呵呵,看起来,这一年多,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听到哈尔斯的话语,早已习惯的朱希妍知道,老师的心情很好,他很满意自己的努力。
优雅的俯身,一抹微笑浮现在朱希妍俏丽的脸庞上。
“您的教导,老师.......”
没有再去看朱希妍,因为哈尔斯感受到了一只小手已经蠢蠢欲动的爬上了自己的腰间。
他扭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保持微笑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