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霖多鬼呀,怎么会被郑秀莉问住。
听郑秀莉问,他立刻就回答说:“春梅姨不在,你一个人监督那么大的工程,已经够累了。我不忍心再累你,琢磨半天,还是自己回来吧。”
舒雅也不失时机地出声说话:“秀莉姐姐,以后我是叫你姐姐啊,还是叫你嫂子啊?”
郑秀莉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们还没结婚呢,还嫂子,难听死了!你还是叫我姐姐,以后也叫姐姐,不许叫嫂子,听到没有?”
然后就把舒雅给拉到沙发上去了,问她这一年都是怎么过的,吃苦没有?
郑国霖担心舒雅说漏嘴,再把王艳给说出来,就没敢离开,坐在一边陪着。
舒雅在这里待了四年,又经常到公司里打工,好孩子也学的有些坏了。回答起郑秀莉的问话来,谎同样撒的天衣无缝,轻松就把王艳那里给省略掉了。
不过,舒雅还是不习惯撒谎,说谎话的时候,脸还是要微微发红。
好在郑秀莉天生性格大条,不怎么注意细节,也没看出不对来。
看看两个人说的差不多,郑国霖就插嘴,把留舒雅在这里,帮郑秀莉的想法说了,又说了自己想找人替舒雅写答辩论文,让她省点事的办法。
大学就是那么回事,郑秀莉自然门儿清,很赞成郑国霖的想法。
“当初我们毕业的时候,要是有钱请枪手,我才不自己搞论文,好悬没累死!”
郑秀莉就感慨。
“唷,你还好意思说累?”郑国霖就插嘴,“你的论文,有一大半是抄我的,连不一样的地方,大部分也是我帮你弄的,你还好意思说你。”
郑秀莉就又开始不讲理:“我怎么就不好意思说啦?你弄论文,我没在一边给你端水端茶啊?你还吃我好几根冰棍呢!再说啦,你帮我弄不着啊?要不你现在能有我这么好的媳妇啊?你一篇论文换个媳妇,你知足吧你!”
“我……”郑国霖赶紧闭嘴。
傻大妞杠精上身,他争辩下来,只能自取其辱。
他就转移目标,对舒雅说:“舒雅,明天你就跟着你秀莉姐姐去别墅,监督那帮装修工人干活。你秀莉姐姐粗心,工人装的不对往往看不出来,你替她盯着点。”
郑秀莉立马插嘴:“还说呢,这帮装修工人,一个个偷奸耍滑的,这几天差点累死我!
咱们要住的那座楼,一楼客厅大楼梯,一开始我就看着大理石铺的有点歪,他们愣说不歪,我也就没在乎。可越往下铺,越歪的厉害。我让他们返工,他们就是不干,还说当初我认可了,返工要加钱,把我给气的。我是真对付不了他们,最后还得给我姨打电话。
也别说,我姨还真有办法,没一会儿工夫,他们经理就来了,亲自给我赔礼道歉。这帮工人这才重新返工,也不问我要工钱了。”
郑国霖就笑:“你呀,也就是跟我有本事,横鼻子竖眼的。跟别人,连个装修工你都玩不转。这么屁大点的事就去麻烦春梅姨。”
郑秀莉还振振有词:“谁说我玩不了啦?我就是看那些装修工人很辛苦,很可怜,不想跟他们较真。”
郑国霖就摇头:“这回你知道了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人这辈子,不管做什么,再下贱的工作,都要敬业。不敬业的人是不值得可怜的。下一次记住,再有这种事情,直接让他们经理过来,不要和那些下人啰嗦。告诉经理,直接开除他,不开除你就把经理炒了,让他们一分钱挣不着!”
舒雅就有些小心地插嘴说:“哥,这打人家饭碗,有点过分吧?”
“一点都不过分!”郑国霖斩钉截铁说,“这是个什么世界?弱肉强食!你可怜别人,到你落难的时候,谁可怜你呀?你工作上不去精益求精,早晚有一天,就会被精益求精者替代,从而失去你的工作,最终走向没落。那时候,没有人会因为你曾经可怜过别人而可怜你,不对你落井下石就不错了!你们俩都给我把这句话牢牢记住!”
舒雅就不敢说话了。
郑秀莉感慨一声说:“你哥这是在教咱们做人和做事呢。过去他每天都这么教我的。虽然心里觉得有点残忍,可是,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郑秀莉独自一人监督两座别墅装修,楼上楼下来回跑,也的确是累了。
三个人说着话的时候,她就一个劲打哈欠,最后终于熬不住说:“你们兄妹俩唠吧,我撑不住了,要去洗澡睡觉了。”
说完,踢啦着拖鞋,直接奔洗手间了。
舒雅懂事,看郑秀莉走了,也就不和郑国霖说了。
郑国霖帮着她,把那个三人沙发拉开,再从卧室里弄来褥子和小被,这就是舒雅睡觉的地方了。
原来郑秀莉和郑国霖刚在一起睡的时候,客厅门口那里,还装了一道窗帘,一直也没拆,这会儿就用上了。
郑秀莉的确是累了,上了床就把眼睛闭上了。郑国霖还想撩拨她两下,结果不管他揉搓她哪儿,她顶多就哼哼两声,根本懒得回应。
最后让郑国霖撩拨烦了,就仰躺过来说:“快点完啊,困死我了!”
郑国霖直接就没了兴趣,也老老实实躺着去了。
一会儿工夫,耳边就传来了郑秀莉的呼噜声。这小呼噜打的,还蛮有节奏感。
两口子一年多不上班,懒散惯了,早上起来已经过了九点了。
两个人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舒雅已经把早饭做好了,不放辣椒的臊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