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不禁点头微笑:“你很有慧根,去吧。”
“喏。”王小年乐呵呵地领命去了。
王大年目送弟弟离开,随后问向杜荷:“少郎,这样跟人要礼,是不是不大好?”
“怎么不好了?我觉得挺好啊。”杜荷挑眉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我杜家国公府邸,宰相门第,那些想巴结的亲戚朋友一大堆,烦都烦死了,我这是将那些想来打秋风的人给拒之门外,放有诚意的人进来。”
“那怎么才算有诚意呢?”
“礼单啊。”杜荷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道,“上门拜访,晃荡着两条空手臂,诚意何在啊?”
王大年再次陷入懵逼状态,他觉得杜荷的逻辑似乎不大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杜荷见他似乎还是没领会他的精神,有点恨铁不成钢,道:“你呀,榆木脑袋,你瞧瞧你弟,多会来事儿,一点就透,还能举一反三,他将来指定比你出息,好好学着点。”
“啊?哦。”王大年怔忡点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
杜荷啃完羊腿,已经吃不下其他东西了,打了个饱嗝,开始寻思:“既然我现在已经打算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了,那么就要消除掉对我生命存在威胁的隐患,谋害我和我哥的案子……必须查下去。”
他沉吟片刻,转头问向王大年:“大年,我让你关起来的那个姓仇的船工还在吗?”
王大年道:“昨晚去看过了,还在呢,杜官家按照您的吩咐,每天派人打一顿,一顿都没少。”
“嗯,杜洪还是很会办事的。”杜荷满意点头。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嘈杂声,像是在吵架,杜荷蹙眉疑惑,给了王大年一个眼神:“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王小年神色慌乱地跑进院来,急声大叫:“少郎,不好了,来人蛮横得紧,硬闯进来了!”
“什么!”杜荷闻言倏然站起,感觉自己三观被刷新了,这里可是莱国公府,他老爹曾是宰相啊,就算人走了,茶还没凉透呢,谁敢到他府上来撒野。
“走!去看看!他最好今天能把我打一顿!看我讹不死他!”
杜荷的思维有点奇葩,不是想着怎么削别人,而是想着怎么让别人打自己,然后讹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