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谦也回忆起来了,说,
“结果我们死活找不到那个铜人本尊在哪,后来才知道那镶了机关的铜人一蹦一蹦跑到三长老那里‘告状’去了。最后还是被三长老骂了一顿……”
那个时候傅白还没打算展现出真正的实力,所以和傅谦一起乖乖挨骂。
“你不是说拆拼东西很有意思吗,”傅白指了指那条已经磨损得很厉害的铜人腿,“把老本行拣起来,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傅谦忍俊不禁。
“师兄你安慰别人的办法真是简单直接……”
“做自己喜欢的事,就没那么沮丧了,”傅白低头看看手中一点都没洒出去的鱼食,“人心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肚皮,但这层皮却包罗了许多沟沟壑壑。哪怕是朝夕相处的人,也很难猜中彼此的想法。你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对方了,其实在自以为是。师弟,人心会变好,但更容易变坏。至圣之人廖若星辰,多的则是用道德和法度吊着良知的普通人。或许一次错念,就让这层不堪一击的束缚崩塌了。”
“错念……是恶念?”
傅白摇头。
“善念,或者恶念,二者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