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知道啦,谢谢卿哥!”
白景阳舔了舔唇,接过盘子快活地跑出去了。
玄卿宠溺地笑笑,真是个没良心的小骗子,没烤好前粘他粘这么紧,一有了鱼吃就毫不留情地抛下厨子,抽身离开,竟是半点犹豫都没有。
这天下午,玄卿足足烤了十八条匪鱼,再加一堆水果和点心,才勉强填饱了这只贪嘴的小白虎。
饭后,玄卿帮变回原形躺在他怀里的白小宝揉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说是为了能促进消化,一会还得回家去吃晚饭呢。
玄卿的手掌又大又温暖,力道适中,揉得吃饱喝足的白小宝昏昏欲睡,就快要打起盹来了。
“小景,过段时日,我可能要离开这里。”玄卿斟酌了下,忽然开口道。
“你要去哪里?”
白景阳支起耳朵,一咕噜爬起来,蹲在玄卿的膝盖上,严肃而矜持地盯着他。
然而,从那张小白虎的毛毛脸里,作为一只玄武的玄卿自然是看不出什么严肃表情来的。于是,他伸手一点都不庄重地揉了揉小白虎浑圆的脑袋,那蓬松又柔软的雪白毛毛,摸起来的手感好极了。
玄卿解释道:“我前段时间外出,感应到了我的壳,但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远,十分薄弱,所以我准备顺着那个方向查过去。不知道此去要多久,或许很快,几个月就能找到,又或很漫长,得不知多少年,所以我这番回来是跟你道别的。”
一听玄卿是来跟自己告别的,白景阳竖起的圆耳朵顿时失落地塌了下去,原来是最后的午餐,难怪这么丰盛。
龟壳对玄武来说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他当然不会去阻止,更何况帮玄卿恢复健全,这也是自己一个重要的主线任务,现在听说有消息了,明明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一听到要分别,心里就那么难受呢?
心里这种陌生的酸涩感,令白景阳感到十分不适,虽然他很想跟着玄卿一块儿去,但自己已经不再是一只孤单又了无牵挂的游戏boss了,他现在有了家和亲人,短时间出门还好,可这种找起来没有一定期限,甚至可能找个几十年的事,他不可能抛下家里的老父亲和两个兄长,让他们在千里之外为自己担惊受怕、忧虑思念。
于是,家里的三个和玄卿比起来,还是那边在白景阳心里更重一些,以靠数量取胜。
“卿哥,吃了你的鱼,我也要请回来,一会去我家吃晚饭吧?”
虽然打定了主意,但白景阳还是不希望那么快分开,想尽可能地多相处一会,便提出让玄卿去他家吃晚饭的邀请。
“这,这合适吗?”
玄卿倒是以白景阳朋友的身份去过几次将军府,但因缘巧合,都没留下来吃过饭,一听这话,顿时一颗心悬了起来,莫名有些紧张。
白景阳满不在意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早就在心里把你当亲哥哥看了。”
根本没想过要当白小宝哥哥的玄卿:“…………”
既然要上门蹭晚饭,自然就不能空着手去,生怕给白景阳家人留下不好印象的玄卿想了想,又跳下海捉匪鱼去了。
这一天,海岛附近的匪鱼群惨遭灭门,考虑到大老虎们的食量,玄卿足足捉了五十条,这才上岸。
有了外酥里嫩,鲜美无比的烤匪鱼做见面礼,白家父兄三个看玄卿格外的顺眼,边吃还边招呼他,以后常来啊,只要记得带几条小鱼来加餐就行了。
而怀揣着小心思的玄卿自然满口应道,同时不着痕迹地恭维讨好这三只大老虎,餐桌上的氛围格外的和谐。
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
突然,府上的管家拿着一枚眼熟的铜铸袖箭走了进来。
“禀老爷,外面有个姑娘拿着三少爷的袖箭,说是来求救的。”
“拿来我看看。”
白震山接过袖箭仔细看了看,然后递给了白景阳。
白景阳一看,果然是他临走前赠给阿宝的那枚,没想到才过去没多久就出事了。
“外面那位姑娘有说,她叫什么名字吗?”白景阳问道。
“回三少爷,她说她叫玉儿,求您救救她家小姐和姑爷。”
“快让她进来。”
不一会,管家领着一个身形狼狈的姑娘进来了,她眼下一片青黑,妆容疲惫,显然是日夜兼程赶来救援的。
这姑娘白景阳先前在粤西的时候也是见过的,她正是阿宝的贴身丫鬟玉儿,总是跟她家小姐形影不离。当初阿宝执意要嫁给一穷二白的孙子楚时,因为知道要吃苦,连从小n_ai大她的n_ai娘都不愿意跟随,整个赵府也就只有玉儿一个傻丫头肯跟着陪嫁过去。
白景阳:“玉儿,你家小姐出了什么事?”
历经千难万险,日以继夜地赶路,终于见到白景阳,玉儿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跪在众人面前,边哭边哽咽着恳求道:“白三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玉儿给您磕头了。”
“玉儿姑娘不必如此,快起来,好好说你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景阳制止了玉儿对他磕响头的动作,顺便将她扶了起来。
玄卿死盯着白景阳扶着玉儿手臂的那个位置,一脸不爽。
玉儿被从后面盯得一个激灵,被扶到椅子上坐下,又受宠若惊地接过白大哥递来的热茶,喝了两口,缓了缓不稳定的情绪,这才平静下来,像倒豆子一般将白景阳和白二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