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唐峰关注风水阵,并非是因为这非常困难,而恰恰相反,这风水阵还是挺简单的——这是相对于唐峰的阵法而言的,风水阵与唐峰所摆下的那些法阵,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唐峰的阵法,可以调动天地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可以逆转阴阳,而风水阵,只是一些极为微小的手法罢了,倒是也能起到转运或是聚财的效果。
不过纵然如此,在如今的地球之上,也是鲜有人真的懂得了,很多人都凭着风水阵的名头,声称自己会,不过大多数都是招摇撞骗的,并且,正是因为人们几乎是没有见过那些厉害的阵法,他们就更为推崇风水阵,觉得这便是最厉害的东西了。
程兴邦如果能掌握了这等风水阵,也的确是能让他名声大振。
“是啊,不但会,并且很是灵验。”
张擎宇连连的点头,证实这一点,“如今我家那宅子,就是依着当年程公布下的风水阵所建的,这风水,当真是极好的。”
“你家的宅子?”
唐峰看向张擎宇,眼神里面,却是闪过了一丝狐疑之色。
唐峰并不是怀疑张擎宇在撒谎,而是,在他心中生出了一个念头来:若是当真这宅子,是程兴邦看的风水、并且是依着他的风水阵建成的,那程兴邦的本事,好像也没有多高明。
在之前,唐峰也是去过几次张擎宇的那个宅子的,也是在大青山之中的,他必须得承认,在张家老宅的风水并不差,并且里面的建筑错落有致,也是经过了精心布局的,的确有保家宅平安、招财进宝的阵势,可也就仅此而已了。
不管是网络上,还是这三位家主的口中,都是将程兴邦说的好似活神仙,在风水之上是当世大家,若是只能看出这样的风水、布下这等的风水阵,那就是在太让唐峰失望了,也觉得他的这个名声,是夸大其词,里面水分实在是太多。
张擎宇敏锐的捕捉到了唐峰眼神之中的怀疑,他轻轻的咳了一声,方道:“当年程公为我家修建宅子选的地方,并非是在此,而是燕京附近,那时候,家父在那边活动比较多,宅子么,也就建在那边了,当时是程公帮着选了宅基的所在,又指点老宅的布局,设下风水阵,自那以后,张家的生意就开始蒸蒸日上,才会有了如今的家业。”
说话之间,张擎宇的眼神里面,透出了几分追忆,嘴角还露出淡淡的笑意,但很快,这笑容就消失,继而叹了一口气,道:“可惜的是,后来有一晚因着走水的缘故,宅子被烧了大半,要重新修葺,极为耗费工夫,恰逢那时候,家父已经年迈,早就惦记着叶落归根,回平阳老家,于是也就借了这个机会,我们这一大家子,就从燕京迁回了平阳。”
唐峰是地地道道的平阳当地人,关于张家的事情,也是之前有所耳闻的,就算是了解的不十分清楚,也多少知道一些,知道他家本是平阳人,后来在燕京发迹,发家之后返了乡,在平阳重新扎下根来,这也算得上是衣锦还乡了。
如今听到张擎宇这等讲述,他才算是知道了这前因后果。
不过,既然程兴邦帮着张家当初建的宅子在燕京,为何张擎宇又说现在他的这个宅子,是出自程兴邦的手笔?
难不成,当年程兴邦也跟着他们过来了?
尽管心中有这等狐疑,唐峰也并非开口,而是给自己蓄满了一杯热茶,不慌不忙的等着张擎宇继续说下去。
另外两位家主,也是看着张擎宇。
在平常,三人并未说起过这些事情,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到张擎宇说这些,亦是显得有些好奇。
张擎宇见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呵呵一笑,接着又道:“待我们张家回到平阳之后,程公已经封山了,不再给人选址看风水,家父请了另外的风水先生,选了如今这宅子的地方,不过,宅子里面的一切格局,却都是与当年燕京的宅子,一模一样的。”
唐峰这才明白,可旋即,又是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仿佛带了几分嘲讽。
张擎宇见状,连忙向着唐峰问道:“唐先生,这有什么不妥么?”
唐峰嘴角一挑,仍是那种淡淡讥笑,道:“你们把这风水阵,想的也太简单了吧?
如果建造一模一样的格局,就能将风水阵给复制过来,那这世界上,岂不是可以轻轻松松的建出无数的风水阵来?
若此阵法可以量产,这本事,还会被人如此追捧么?”
张擎宇被唐峰这么一反问,立刻就有些张口结舌了,他定定的看着唐峰,似乎是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之前,从来都不曾考虑。
唐峰并没有等张擎宇回答,也没有想着他能回答,喝了一口茶,接着又道:“每一个风水阵,都是独一无二的,它会因着地点的变化、所在地点风水的变化、时间的变化、甚至住在其中的人,生肖八字的变化,都会有所改变,当年程家老爷子给你家设下的风水阵,只对应燕京的那个地方,即便是火烧过后,重新修缮,都未必会让这风水阵有作用,更何况是你们换了地方,还千山万水的从燕京到了平阳,又怎么会因为你们仿造了之前的建筑格局,就可以将这风水阵,也一并带过来的?”
听得唐峰的这一席话,张擎宇的额头上面,已经是渗出了淡淡的汗珠来,他张了张嘴,从喉咙里面断断续续的发出几个音节:“可,可是——可是——”“可是你们张家,这些年来,运势相当好,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