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流,你怎么能这样跟纳摩陛下说话?他是亚特兰蒂斯的国王,七海的主人!”
塞巴斯蒂安闻言勃然大怒,如同他自己受到质疑、受到侮辱一样,眼中充满着怒火。
这样的反应,让正准备发表意见的纳摩暗自感动。
他从小就缺少父母给予的家庭温情,老爸被亚特兰斯蒂人杀死,老妈迫于王国传统,也不敢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连本该尊称纳摩为王子的族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将其视为怪胎,恨不得驱逐出亚特兰蒂斯的领土。
塞巴斯蒂安-肖的维护和认同,简直让纳摩有些惊喜交加。
绰号是“激流”的青年梗着脖子,不甘示弱的反驳道:“肖先生,我们都很尊敬你。但是这并不意味,你随便找个人来当领袖,就能得到大家的认同。”
“在此之前,我们从未见过纳摩,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能力。难道仅仅因为他是亚特兰蒂斯的国王,我们就必须服从?难道地狱火俱乐部,真的要把同胞的未来轻易交给一个陌生人?”
激流已经完全入戏,面色涨红,额头上青筋绽出,像极了一个为了同胞着想的热血青年。
此番话语一经说出,就引起大片的附和声。
除去保持沉默的塞巴斯蒂安-肖,还有白皇后艾玛,其他人都表示赞同。
接下来,激烈的争吵和议论此起彼伏,
就像是一出事先排练好的舞台剧,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
塞巴斯蒂安扮演纳摩的维护者,而以激流为首的变种人则表达反对意见,双方相持不下。
“够了!”
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切都是套路的纳摩喝止众人。
他以为塞巴斯蒂安-肖是真心拥护自己,在变种人这一边,同时也渴望解救受苦的同胞,这完全符合地狱火俱乐部成立的初衷。”
“肖先生,我愿意向纳摩-麦肯齐道歉。”
激流的态度软化下来,诚恳地说道:“纳摩,希望你能原谅我刚才的无礼,这一切都是出于谨慎。我们躲藏在黑暗之中,见识过太多丑恶、卑劣的人性。”
这出戏剧圆满落幕,经过争吵再和解,纳摩对于地狱火俱乐部产生了奇怪的归属感,仿佛自己融入进去,完全被同胞接受一样。
于是,他沉声道:“人类总是会对未知事物产生恐惧,进而举起屠刀。我能体会你们的心情,生活在曼哈顿的那些年,我也时常受到欺压,觉醒天赋能力后,更是被看作怪胎,直至回到亚特兰蒂斯,获得族人的肯定,继承王位,我才找回真正的自己。”
“所以,我很愿意为同胞做点什么。有这样的念头,并非是想成为变种人的领袖,而是我们都遭受过许多苦难,彼此应当团结一心……”
“纳摩说得对!”
塞巴斯蒂安抽空打断道。
他可不打算给对方建立威望、收拢人心的机会。
地狱火俱乐部是自己攫取权力和地位的筹码,哪里轮得到纳摩这个毛头小子表现。
“对了,激流,红魔鬼阿撒佐为什么没来?”
塞巴斯蒂安岔开话题,皱眉问道:“今天可是俱乐部的聚会日,他不应该缺席。”
“肖先生……阿撒佐来不了。”
接收到进入下一段表演的提示后,激流一脸沉痛,低头道:“他被军方逮捕,关进了监狱。这段时间,很多同胞都被抓住,他们遭受着难以想象的可怕折磨,沦为手术台上的冰冷尸体。”
“地狱火俱乐部的能力有限,根本无法对抗联邦政府,更别提负责抓捕变种人的,还是五角大楼最年轻的少将,那个打败轴心国的超人!”
塞巴斯蒂安瞥了一眼积攒怒气值的纳摩,加油添醋道:“原来是卢克-卡维尔那个恶魔!我在欧洲的时候就听说过他的名字,是个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家伙。所谓的战争英雄,盟军超人,都是包装出来的假象。”
“可怜的阿撒佐,他现在可能正躺在手术台上,忍受着残酷的人体试验。”
纳摩本身就是容易冲动的性格,听到塞巴斯蒂安这样说,不由地握紧双拳,面沉如水。
“同胞被追捕,难道我们就坐视不理?”
他愤愤不平的问道。
“纳摩,你可能还不知道。卢克-卡维尔并非普通人,他是军方人体试验的产物,传说中的超级士兵,曾经一个人孤身深入轴心国,打穿一支军队,连轰炸机群都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塞巴斯蒂安语重心长,叹息道:“仅凭地狱火俱乐部,根本对付不了超人,更何况他还是陆军少将,领导着名为神盾局的情报机构,背后有联邦政府支撑。”
“我是亚特兰蒂斯的国王!”
纳摩眉毛倒竖,头颅高昂,散发出一股霸道的气息。
对他来说,一个陆地文明国家的少将,算得了什么?
很显然塞巴斯蒂安的劝阻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是火上浇油——这就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卢克-卡维尔!超人!我不会坐视同胞被屠杀、逮捕,被当做社畜一样残忍对待。”
纳摩掷地有声的说道。
“肖先生,地狱火俱乐部是时候该行动起来了!我们不能再隐藏自己,逃避现实!应该让人类世界都知道,变种人拥有什么样的强大力量!”
“可是……我们如何能对抗超人?”
塞巴斯蒂安迟疑着问道。
“哼!超人,由我来解决!”
纳摩双手抱胸,视线透过落地窗,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