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这,这样的事……”呕吐着,张三心神震动地呢喃着,就像每一个不杀猪的人不会感知到杀猪的残忍,他也终于感觉到了某种强烈的负罪感,那是被死亡所缠绕,浑身冰冷的恐惧。
但谢庄却没有给他缓一缓的时间,伸手一招,空气手便拽着张三的衣领,将张三拖到谢庄的面前。
“啪!”
“砰!”
“啪!”
谢庄一下又一下,沉默地锤着张三的脸,控制着自己的力道,谢庄感受着这拳拳到肉的畅快。
“打我,打我吧!”
“我活该!我活该,我,我,我……”
但张三却没有痛叫,他只是仿佛失了魂一样,低声呢喃着,甚至被打的头破血流,被打得七窍流血,大脑眩晕,满目飞星,他也依旧恍惚着,在那疼痛中寻找着活着的感觉。
拳头与脑袋的交互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突然,李四却颤颤巍巍地大叫了起来。
“你,你难道要打死他吗?我,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这儿也不是我们干的!”
“……”谢庄看向了李四,他终于平复下了激荡的内心,沙哑地说道,“你说得对,你们还有点用!”
言罢,空气拽住了李四的衣领子,将他和张三一起拖着,走向了那矗立于河边的水车。
“等,等等,你,你要干什么?”李四有些惊恐地尖叫着,但谢庄却一言不发。
只有水车,在淡紫色的荧光中吱呀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