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观众,很多都已经留下了眼泪。
直播间中,汹涌的弹幕,甚至都为之一顿!
“特码的,我记得前面有沙雕说蝶衣强迫症,十几年和师哥没有见面,连一年半年的都要纠正来着是吧?”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就是蝶衣啊!”
“哭死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蝶衣对小楼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啊啊啊!”
“蝶衣入戏太深,他以为他就是虞姬,以为师哥就是霸王。以为这世界上的事情就应该像师父教的那样从一而终。可是......小楼是清醒的。啊!哭!”
“这情啊爱啊,始终是需要两颗心靠在一起的。这世界上的悲剧,往往都是一人想,一人怕。一人当真,一人戏耍。虞姬是真虞姬,可霸王......是演出来的霸王。唉......造孽啊。”
“信爷这一段......尼玛我忍不了了。下了这个舞台,他要是敢做回爷们儿,老娘顿他常去的厕所死等!说什么也要骟了他,让他妩媚的从一而终!”
“刀片我出!妈的,太勾人了。现实中要是有人对我付出这样的感情,别说是特么这么好看的男人,就算他不是人,老子也特么从了啊!”
“已入化境!从唯有你一路跟信爷过来的,一直以为这个老头属于国内演员里金字塔尖的那一批。但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错的离谱。这老头尼玛在金字塔尖里,也是巅峰级别啊!”
“我特么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说别的,就凭今天这一出霸王别姬,就凭这一个程蝶衣,我愿称信爷为地表演技最强!”
“支棱!”
滴!
收到附加的喝彩值,161973点!
滴!
收到喝彩值,512214点!
随着自话剧开播之后最大的一笔喝彩紧张,台上的剧情已经开始收束。
“哇呀呀呀!”
台上的霸王甩着长须,拉着长调。
台下,看着威风堂堂的小楼,菊仙将嘴里的瓜子皮吐了出来,俗气的吃吃一笑。
“啊呀,妃子啊!四面都是楚国的歌声,定是刘邦得了土地,孤大势去矣!”
“大~王!”
“依孤看来,今日是你我分别之日撩!”
随着台上的霸王别姬背景音,菊仙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一把瓜子随扔在了地上。向戏楼之外走去。
剧情到这儿,第十幕结束。
程蝶衣,段小楼,袁四爷,菊仙。
这四个构成了整部戏剧感情线基调的人物,已经悉数登场。
一场民国时期梨园戏子,风尘权贵间的爱恨情仇的大戏,由此正式推向高潮;
看完了小楼的表演,菊仙回到了花满楼散尽了财帛跟老鸨赎了己,从良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之前私定终身过的小楼成婚。
为了摆脱蝶衣让他对自己死心,小楼应下了婚事。心灰意冷的蝶衣赌气般的接受了袁四爷的邀请,并随即在袁四爷府上看到了那一把为师哥寻了许久的宝剑后,与之发生了断袖之实。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七七事变事发,日本人进了四九城。
不想给日本人演戏的小楼冲犯了日本兵被抓了起来,为了营救师哥,蝶衣为日本人表演却被小楼误解。
心里赌气的小楼和菊仙完婚,并从此不再登台唱戏。而失去了师哥失去了霸王的蝶衣,则是将袁四爷当成了情感的依托,并染上了大烟。
最终在师傅的撮合和逼迫下,师兄弟二人重新聚到了一起,可是年迈的师傅却在不久之后撒手人寰。
在师傅为奔丧的时候,蝶衣看到了曾经抱养回戏班的那个弃婴。
此时,那个当初嗷嗷待哺的婴儿,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
科班之中。
小楼和蝶衣跪在棺材旁烧纸。
没了师傅,被遣散的孩子们鱼贯着向大门外走去。蝶衣和小楼关上了大门,转过身走到了练功棚。
那是当初他们二人挥汗洒泪的地方。
此时,随着关师傅的离去,已经变得空荡了起来。
但是也没有彻底的空荡。
在练功棚的角落之中,一个半大孩子正孤零零的跪在那里。
他的头上,顶着一盆水。
看到这,小楼和蝶衣从怀念师傅的失神中出来,走上了前去。
“孩子......”
小楼刚想说话,便被孩子打断了。
“别动我盆。”
“师傅罚我七天都跪,还没到日子呢。”
“科班都散了,你还跪个什么劲儿?”
小楼怅然说到。
“师傅说了,要想成角,得自个成全自个。”
看着孩子的执拗,蝶衣摇了摇头:“别人都走了,你也回家去吧。”
“我打小被人捡回来的,没家。”
听到孩子说着自己的身世,小楼吃惊的望了蝶衣一眼。
蝶衣眨了眨眼睛,蹲在了孩子的身旁。
想到当年的往事,蝶衣苦涩的笑了:“那师父高没告诉你,是谁把你捡回来的?”
“没告诉,说怕我知道了是谁犯狂,不好好练功。”
看着孩子脸上始终如一的执拗,蝶衣伸过手去,将孩子脑袋上的水盆拿走了。
“还想唱戏吗?”
“唱!要饭也唱,也要成角儿!”
孩子答的斩钉截铁。
“你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师傅说我是从谷碾子上捡到的,抱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沾着谷皮,就叫我小谷子。”
蝶衣的手温柔的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