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夜阑星稀。
夜枭营一千轻骑兵,在休息了一个白天之后,携带了大量的火药箭矢,再次精神抖擞的悄然出现在吴军大营外围。
他们连续两个夜晚火烧吴军,战果累累,已经打上瘾了。
夜枭营区区一千兵马,用无比微小的损失,却能给二十万吴军造成巨大的战果,让吴军疲于应付,这在白天是很难打出这样的出色战绩。
却见,吴军每一个万人大营,都在半里远的外围,挖出了一条长长的沟壑、安放拒马,升起篝火,并且派了两千杂兵,在篝火旁边守夜。
要是没有两千杂兵在拒马旁边守着,这些拒马很容易就被搬开。夜袭营的轻骑兵,可以轻易的穿过去。
夜袭营众骑兵上下,看到吴军如此严重以待,不由吃了一惊。
“夫君,吴军如此严防死守。怕是一个白天,他们几十万大军都在忙着挖沟、造拒马。这沟壑离大营,至少有半里地。火药箭矢也射不到他们的大营。”
李虞惊道。
楚天秀看到吴军大营如此防守,也有些头疼,“看来吴王吃了亏,长教训了。既然打不了他们的大营...那就用火药箭矢,把这些杂兵都打掉!”
“嗯!他们都是杂兵,只有刀枪,缺乏皮甲。不过,他们手里有木盾,可以防备弓箭。”
李虞道。
夜枭营一千轻骑兵纷纷取出弓箭,还有威力极强的火药箭矢。这些火药箭矢不仅仅射程远,还会爆炸,杀伤力也很强大。
一阵抛射,上千支火药箭矢飞向篝火旁边守夜的二千名杂兵!
这些杂兵们白天干了一天的活,劳累无比,正在地上无精打采的休息。
“敌袭!”
“啊~!”
顿时,一片密集的惨叫声响起,一些杂兵尚未来得及举起盾牌,便中箭倒地。
“快举盾!”
“掩护,掩护!”
杂兵们纷纷举起盾牌,排成一排抵御火药箭矢的齐射。
上千支火药箭矢,落在他们周围,轰隆隆的爆炸声,炸的一片人翻马扬。
一支火药管的威力并不大,但是如此密集的上千支火药爆炸,依然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沟渠外面的马蹄声,却很快消失不见。
夜枭营并未跟他们短兵相接,直接奔向下一个吴军万人大营,很快,再次响起爆炸声和惨叫声。
...
吴军大营闹哄哄一宿,众多士兵死守在篝火旁边,没敢歇息。
等天亮之后。
夜枭营飞快退去,消失在原野深处。
二十五座万人大营的几十名将领们,来到吴王项弼这里,禀报各营士兵的损失。
众将领们汇总之后,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昨夜夜袭,死亡近三千名士卒,而被炸伤多达两万名士卒...这些士卒虽然没死,可受伤之后,几乎丧失了战斗力,一个月之内难以再上战场。
一个晚上,减员近两万兵力。伤兵都会成为拖累,不仅仅消耗粮食,还会消耗大量的疗伤药材。
这几乎比得上攻打宛陵城,好几天的损失了。
这支夜袭营的战斗力,太彪悍了。
“父王,不能这样忍下去了!不出十天半月,我吴军二十五万大军,全都要被小昏侯的这支夜袭营给生生拖垮,全部打成伤残兵。”
项贤眼珠子都红了,“干脆拔起二十余万大军,去跟小昏侯拼了!我们现在不拼,再过十天半月之后,想拼也拼不了了。”
“大王,的确不能在此地停留。
我们干脆尽起吴军,前去攻打丹阳县城。
丹阳县城高仅仅一丈,一副梯子就能冲上去,云梯、攻城车对付县城也容易。拿下了丹阳县城,我们便有落脚之地。”
相国也急道。
“可是,二十五万大军去攻打丹阳县。我们的后路,运粮线,会被宛陵城的守军给切断了。粮线一断,我吴军就危险了。”
吴王项弼沉声道。
“大王,我军只需带上十日粮草便可。攻打区区丹阳县城,两三日之内定然攻下来。回头,再来攻打宛陵城!”
“不错!”
“我军新一批粮草刚刚送达,正解了燃眉之急。”
“先攻下一座城来,让大军有休整的地方,才能避免被夜袭营给偷袭。”
众将领们也不想当缩头乌龟了,被小昏侯的一只夜袭营给打的这么惨,这口气实在是忍不下去。
本来他们都不想去打丹阳县的。
可是,昨夜防守的这样严密,还是被夜袭营给打的这样惨。他们就算不想打,也必须去打了。
否则,拖下去,此战必败。
“好!既然众将有这决心!”
吴王项弼见众大臣和将领们都强烈要求,厉喝道:“听本王令,立刻大军拔营,进攻丹阳县城。
小昏侯号称大楚新一代战神,本王便亲自去跟他掰掰手腕!看看他有何本事,击败本王二十万大军。”
“是!”
众将轰然应诺。
宛陵城外,二十余万吴军拔起营寨,不再理会宛陵城守军,直接奔丹阳城而去。
不出这口恶气,吴军上下都无法泄这心头之恨。
那些死亡、负重伤无力再战的吴军,都被送回会稽。免得浪费粮草,成为负担。
真正前往丹阳县城的吴军,剩下一共二十万大军。精锐骑兵两万,精锐步兵三万,其余杂兵十五万之众,轰隆隆开赴丹阳县城。
步兵的日行速度,约是一日一百里。
这二十万吴军步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