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梦易的脸上有了解脱般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比比东看千梦易好像已经排泄完毕了。就给他整理了一下，有抱了起来。
竖着抱，千梦易伸出小手摸了摸比比东的脸颊：“妈妈，其实真的只有我知道你想要害爸爸。”
比比东现在已经无力争辩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千梦易：“妈妈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神啊？无所不能的神。”
比比东看了看外面满是红霞的天空：“应该有吧！听说斗罗大陆曾经出现过神明。而人类的巅峰是99级，于是有人猜测100级之后，便是神之领域。百级成神。”
千梦易笑了起来还是那种咯咯咯的声音：“咯咯咯……那我应该就是被神选中的人吧。我好像知道这个世界的许多东西。我可能下一刻会消失吧！毕竟我的存在会给这个世界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比比东转过脑袋深深地凝视着千梦易，现在她的心中有了几分疑惑。
原本她以为千寻疾只教会了他说那几句话，而现在只是和千梦易短短交流了一句她就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
这孩子说出来的话完全不像一个婴儿，婴儿一般说话都是断断续续，而且说话直白单纯。
刚刚他的那种语速，那种语气，还有说的每一个字。就像一个无奈的忧郁中年人。
虽然说很不想问，但她还是凝重的说出了这三个字：“你是谁？”
果然下一刻千梦易的回答让比比东瞳孔紧缩，后背发毛：“我是你的儿子，千梦易呀！”
“你！你！你不是！你在骗我。”
比比东恢了平静，语气如腊月寒霜般的冰冷。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有了掐死怀中还子想法。实在是，这个婴儿太诡异了。
“妈妈，我感受到了，你刚刚好像要杀死我。我是不是要结束了啊？”
千梦易摸了摸比比东冰冷的脸，语气哀伤，比比东在那小小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助，绝望，不知所措，还有无尽迷茫。
看着那眼神，比比东忽然心头一颤。
回想起了，那段再也不想回忆的记忆。那个漆黑的没有一丝阳光，没有丝毫温度的房间里，当时的她不也是这种眼神吗？不过后来它们都变成了滔天的恨。
“不，我不会杀你的。”
比比东回过神来语气也不像之前那般冰冷。
“我觉得，你会的。我在你的身上没有感到一丝温暖。妈妈。”
千梦易依旧是显得弱小而又无助，眼神也变得空洞了，好像已经没有生的希望。
“你会感受到的。”
比比东抱紧了怀里的千梦易额头抵着额头。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一个恨意滔天的人和另一个迷茫而又无知的人好像在互相取暖。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的？”
“三天前早好像喉咙长好了，我一直在适应然后就可以说话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杀死千寻疾的。”
“我也不明白，在记忆里，你就要这么做。”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好像还知道，玉小刚这个人。”
比比东瞪大了眼睛：“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嗯，你好像问了一句废话，没有为什么，这我的记脑海里有这个世界的许多东西。”
“那么另一个问题，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的儿子，千梦易！”
“你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但是，我就真的是你的儿子！用你的想法去理解的话，你的儿子千梦易，拥有另一段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
“所以你才知道这么多吗？”
“就是这样！”
“你都知道些什么？”
“其实现在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每次闭上眼睛都会做，那是一个重复的梦，在梦里面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我熟悉而又不熟悉的世界。梦里的一切都好像我亲身经历的一样，每次醒来都会记忆犹新。你明白吗？”
“你？你，你在梦里面看到的一切？”
“可以这么理解。”
比比东的三观在颠覆。
“我可以相信你吗？”
“你觉得呢？”
“可你是个成年人！”
“不，我只是在梦里面过了很久。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故事：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自己非常快乐，悠然自得，不知道自己是庄周。突然梦醒了，却是僵卧在床的庄周。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现在的我觉得就是这种情况，或许你把我杀了，我就会一直活在那个脑海中的梦里。你觉得呢？妈妈。”
“我不希望你有这种想法，虽然不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我现在承认你是我的儿子。”
“那你要听我讲故事吗？妈妈？”
“你讲吧！”
千梦易开始缓缓的陈述起这个故事：“这是一个在我看来很狗血的故事，小刚是大家族里面被看好的天之异禀的后背，从小锦衣玉食。过的很好，有一天到了命运抉择的时候，武魂觉醒！然后她并没有像众人所期望的那样觉醒家族中的血脉武魂，反而觉醒了一个变异的废武魂。以前那些他看不起的人都来嘲笑他，侮辱他。他很伤心。”
“承受不了，家里面那种嫌弃鄙的眼神，小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让为这个世上没有废物的武魂，只有废物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