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洪涛觉得完全是纠妈妈的错,做为单身母亲独自抚养孩子确实不容易,那也不能一方面极度苛求、一方面又极度溺爱。
要求小米粒学习没错,可这么点孩子就想吃啥吃啥,一点不加以控制真的好吗?不过做为外人洪涛无权干涉别人如何教育孩子,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增加小米粒的运动量,顺带着减少摄入量。到底管不管用,能管多大用,谁知道呢,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啥事儿?哦……哦……成吧……老王,你最好直接撕票,把他全卖了也不值那么多钱!等着吧,我这就过去。”刚溜达出院门,屁股还没在躺椅上坐稳,手机响了。号码很熟悉,但电话另一头的人只说了两句话就换成了别人,洪涛基本都是听,只在挂断之前才说了两句,表情很是无奈。
来电话的是小舅舅,让自己过去也不是有啥便宜可占,而是被债主堵在了外面,急需救援。
这个事儿说起来就话长了,几年前小舅舅的建筑公司承建了一座由中港合资开发的商业楼,工程进度还算顺利,但近千万的尾款迟迟没有到账,一拖就是好几年。
小舅舅的建筑公司倒是还能勉强周转开,可负责后期装修的工程队就倒霉了。他们的工程款应该是从尾款里出的,可总也拿不到钱,找开发商没啥结果,只能就找小舅舅要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被工程队追债,以前小舅舅不管怎么说还算都糊弄过去了,没承想这次比较激烈,工程队直接把人给扣了,不给钱不放人。电话就是他们让小舅舅打来的,口气挺狠,只让一个人带着钱过去,否则后果自负。
其实吧,洪涛并不怕放狠话的,更不把小舅舅真当人质。开玩笑呢,这可是在天子脚下,无论多有理,只要敢玩这套结果只能有一个,被正义的人民警察绳之以法,然后有理也变没理了,欠款不光要不回来,搞不好还得给受害者赔钱。
但是吧,对于这件事儿里的三个主体,洪涛还是比较同情工程队这边。他们是最无辜也是最弱势的,非要按照道理讲也确实该由小舅舅的建筑公司先行偿付工程款。至于说甲方拖欠的款项,可以义正言辞的去讨要,实在不成就采取法律手段。
可话又说回来了,现实里的事儿总是不太合乎道理的。小舅舅也不是没试过,这些年他没少为了这件事儿四处奔走,请客吃饭打通关系的钱花了没有百万也得几十万,但这笔原本应该偿付的欠款今年拖明年,明年拖后年,至今仍旧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