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一说,黄少宏立刻想起这段剧情,应该是巨鹿侯赵穆和连晋想要坑项少龙,给他下了虎狼之药,却被他看破然后当庭斩杀连晋那一段。
乌应元在一旁连忙岔开话题道:“钜子也是为了赴宴而来,怎么还不进去?”
黄少宏指着不远处那些禁卫士兵道:“这些人说要请示大王才能放行!”
那禁卫小官显然是认识乌应元的,仗着胆子绕开休玛,朝对方施礼:
“乌爷,不是小的有意为难,这等巨兽怎能放入宫廷,内侍大人已经去向大王禀报了,稍后定有决断,乌爷您要入宫,小的立刻让他们闪开,这位钜子大人却是还要再在等一等!”
乌应元倒也仗义,爽朗笑道:“你也是职责所在,也罢,我就陪着钜子在这里侯上一阵,等大王的命令好了!”
乌应元挥退守卫,就与黄少宏攀谈起来,两人都有心结交对方,一时间越聊越是投机。
便在这时宫门左右高耸的箭楼里面忽然出现了一排排的弓箭手,一个个弓弦搭箭,都瞄准了黄少宏与狮王休玛。
城门前几人自然注意到了这等情况,陶方怒声道:“我乌家大爷在此,你们要做什么!”
这时候箭楼里走出一群人来,为首一人正是疤面侯爷,只听他对乌应元道:“乌家贤侄快快闪开,此人纵兽闯宫,意图不轨,本侯要将这人乱箭射死,切莫伤了贤侄!”
这人比乌应元还要年轻一些,却口称贤侄,可见何其自付。
黄少宏眉毛一挑,知道对方说想乱箭射死的那个就是自己了,他做好用休玛抗雷做挡箭牌的准备之后,朗声笑道:
“我说脸上长蜈蚣那个丑八怪,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长得丑还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本钜子受大王之邀,前来赴宴,你刚才是说要射死我么?难道你要违抗王命不成?”
那侯爷脸上乃是一道伤疤,到了这钜子嘴里,变成了蜈蚣,而且那句‘长得丑不是你的错,长得丑还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句闻所未闻,却无比好笑。
宫墙上下,所有人嘴角都抽了抽,若非慑于这侯爷威势,此刻早就笑出声来,这时候一个个都咬着舌头生怕露出半点笑意。
乌应元也忍着笑朝上拱手道:“原来是巨鹿侯爷,这位是墨者行会钜子黄少宏,的确是受了大王邀请前来赴宴的,侯爷切莫误会!”
那疤脸侯爷就是赵国鼎鼎大名的巨鹿侯赵穆,本来他挺拔笔直,肩膀宽阔,脸上的刀疤不但没有使他变成丑男子,还加添了他男性的魅力,现在被黄少宏调侃成脸上长蜈蚣的丑八怪,想来不久这句话就会传遍整个邯郸,继而让他成为笑柄。
这让对自己容貌颇为自负欣赏的赵穆怎能不气,此时他都已经气得咬牙切齿了。
他转身朝身旁人群中一位衣着贵气,身材肥大的老者说道:“乌老板,请让令郎退开,本侯要下令射杀此寮!”
原来那老者便是乌应元之父,赵国畜牧大王乌氏倮,这老者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欲言又止,终究轻叹一声,在箭楼上开口道:“应元、陶方,快些退开莫要与侯爷作对!”
这话说的软中带硬,即让儿子退开,却又当着众人点明赵穆跋扈。
赵穆冷笑看了乌氏倮一眼,又朝城门前的乌应元喝道:“贤侄还不退开!”
乌应元脸上显出纠结之色,转头看了黄少宏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看他,那双明亮星眸,平静无波,丝毫没有面对这种危险局面应有的紧迫感。
乌应元一生看人极准,他瞬间就相信了自己的判断,然后将心一横做出决定,当即开口道:
“父亲,侯爷,请恕应元不能从命,我与钜子相见如故,见他无故被冤岂能作壁上观,还请侯爷通禀大王,请大王决断,切勿轻动刀兵!”
赵穆闻言狠狠握紧了拳头:“本侯做事还用你教!”他慢慢举起右手,这样拼着得罪乌家让人放箭将下面的人都射死,可就在这时自宫内急匆匆跑出一名内侍,边跑边喊:
“大王有令,命墨者钜子携神兽狻猊入宫觐见!”
这一嗓子立时让巨鹿侯赵穆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少顷慢慢放下,眼带杀气的看了城下黄少宏一眼,转头就走。
黄少宏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可惜,刚才他已经做好准备只要对方放箭,他就第一时间开枪打死赵穆,然后躲在休玛身后趁乱突围,如今却是不用冒这个险了,却也错失了一次逼自己再疯狂一次的机会。
有了赵王的命令,宫门打开,宫廷禁卫也闪开一条路,让黄少宏等人通过,乌应元脸上露出爽朗的笑意:“钜子,请吧!”
黄少宏含笑点头:“乌少主请!”言罢一拍休玛,黑狮王昂首朝赵宫里走去,身后三十余名墨者紧紧跟随,脸上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好似自家钜子在刚才与巨鹿侯争锋是多么荣耀一样。
乌应元在黄少宏前进的时候,也命车夫继续前行,却无奈无论车夫如何驱赶,那拉车的骏马却是半步也不肯向前,直到休玛走出老远,这马才重新听从车夫指挥。
赵宫宫墙之内分为外宫和内宫,车驾坐骑,都要停在外宫专属的区域,但是狮王休玛得赵王召见,可以和黄少宏一同进入祥瑞大殿。
当他在胆战心惊的内侍引领下,进入祥瑞大殿时,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或者说落在休玛身上更为合适。
黄少宏坐在狮王身上环顾一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