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而是端起酒杯,将另一个酒杯也递给蔚澜,说:“你不是说要再喝点酒才能说说具体原因吗?来,我陪你喝。”
蔚澜点了点头,接过酒杯与李牧碰了碰,喝了小半杯红酒之后才开口说道:“长这么大,最绝望的时候有两次,一次是来燕京寻找帮助无果,然后又被人算计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那次被宋志磊绑架,我猜出是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在他手里的时候。”
李牧不知道蔚澜为什么忽然开始聊起这些往事,便开口道:“现在不是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是万盈的高层,在这个体系内,我不会让任何人再像那两次一样伤害你。”
蔚澜浅浅一笑,说:“要是把中间的话去了该多好。”
说完,自己又把话题扯了回去,道:“我想说的不是那两次有多绝望,而是想说那两次之所以能够幸运渡过,都是因为有你,如果第一次没有你,我现在可能已经变卖了所有家产跑去美国了;如果第二次没有你,我现在可能已经……”
蔚澜说到这里,后面的话便说不出口了,低头陷入沉默,片刻后忽然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牧,认真的说:“李牧,我爱你,不是十**岁小姑娘那种随口就来的爱你,而是经过了所有深思熟虑后依旧没有任何怀疑的爱你。”
李牧虽然猜出了蔚澜的心思,但没想到她会忽然跟自己表白。
见李牧面露惊讶的看着自己,蔚澜接着说:“我本来不想给你带来任何额外的困扰,只想着为你和万盈做事,借这个机会待在你身边就好,能和你成为真正的朋友、偶尔可以见到你,我也就知足了,这次之所以没控制住自己、来了深市,也是因为太久没有见你,所以知道你离得不远,所以想过来见见你。”
说到这里,蔚澜神情间闪过几分羞愧,说:“之所以撒谎,也是不想给你带来困扰,所以装作来见朋友,顺便过来看看你,然后像朋友之间那样,跟你见个面、吃顿饭,聊一聊各自的近况,也就够了……”
李牧轻叹一声,说:“如果不是我非要让你休假,你第二天就回燕京了对吗?”
“嗯。”蔚澜轻轻点点头,低着头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就不会在你面前暴露了……”
说罢,蔚澜抬起头来看着李牧,眼神中满是灼灼的深情,认真说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让我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被你发现,虽然挺丢脸,但也正是因为丢脸,所以也才有机会鼓起勇气跟你说这些话,不然怕是又要在心里埋很久。”
蔚澜的眼神与话语,让李牧心中不免动情,不由问她:“你对我有什么诉求吗?”
蔚澜摇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一边倒酒,一边躲闪着李牧的眼神,低声道:“我没什么诉求,你如果不喜欢我,就当我今天是喝醉了耍酒疯,明天我回燕京继续工作,等咱们下次咱见面,就把这个小插曲忘了;如果你也喜欢我……”
“如果你也喜欢我,我希望能在你身边做你的女人,同时也为你经营着你的一份事业,让我在外面能装得起一个女强人的门面就够了,你不需要对我有任何心理负担、更不要觉得那样我会受委屈,你只需要知道,那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
李牧问她:“我哪里值得你这么做?”
蔚澜看着李牧,摇摇头:“哪里都值得。”
说着,她脑子里忽然有一种危险的想法,她想用实际行动,来让李牧知道,自己对他的那份心意。
转眼间,她便借着酒精的劲头翻身坐在了李牧腿上,俯身便吻住了李牧的嘴唇,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李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李牧,我爱你,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爱你,哪怕错了,哪怕不该我都不会后退,永远不会后退!”
就像是一颗捻子受了潮的炮仗,李牧怔了片刻,才忽然间被蔚澜这一句话彻底引燃。
当李牧被点燃之后,他便立刻开始积极的用实际行动回应起了蔚澜,而蔚澜的动作更加主动,没等李牧回过神来,衬衣的扣子就已经被蔚澜全部解开,蔚澜伏在他的胸膛,在她耳边喷洒着香甜的热气:“抱我去卧室吧……”
一句话先让李牧感觉热血上涌,一急之下抱起蔚澜便大步进了卧室。
两人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具备了水到渠成的条件,李牧顺风顺水的做足了所有的战前准备,但临到关键时刻,李牧自己都没想到,即便是有了酒精的加持作用,可自己的心里仍旧萌生出几分退缩的念头,原因无他,他怕蔚澜此刻的判断不够理智、怕她明天酒醒会为此而后悔。
蔚澜不知李牧为何忽然停下一切动作,心念一动,便将李牧心中所想的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她眉眼含丝,轻笑着问李牧:“后悔了还是害怕了?”
李牧摇摇头,想解释,却又解释不出口。
蔚澜抱紧李牧,在他耳边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不是第一次的小朋友了,先别管明天会不会后悔,只是眼下别把对方不上不下的吊在这里好不好?”
李牧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觉得一疼,蔚澜这话里隐含的意思,是不是说她其实已经经历过这样的事了?
心里一下子堵的有些难受,不过李牧转念一想,蔚澜已经26、7岁的年纪了,这个年纪如果没经历过,反而才不正常吧?
蔚澜这时候又添了把火,在李牧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