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梦舸刷一下从栏杆那儿消失了,那只格格都被惊到,叫了好几声,叶鼎尧把腿搭在桌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脑后,心里无名火起。
站起来,孤注一掷不是叶鼎尧的手法,就像他的投资,他的公司,他的游戏软件,叶鼎尧是‘诡计多端’的,这是梁梦舸的妈妈给叶鼎尧的评价,干妈的这句话不是贬义词,是褒义词,梁妈妈叹气的说,“小尧是个小魔鬼,把格格给弄的和他一样心高气傲,从生活习惯到生活意识到审美取向,都曲高和寡,小尧自己是这样的,这很对他的x_i,ng子,可是,格格是个二百五,却偏偏搞的眼光奇高,想法‘扭曲’,这样就是完蛋了的意思,他根本一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了。”
梁妈妈可能有偏激的地方,因为她对自己的儿子不满意到了极点,但是,这是事实,梁梦舸很难爱上谁,因为叶鼎尧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渗透到他的生活中,用不动声色的方式影响了他的很多想法,以梁梦舸的条件,如果他真的想有段同x_i,ng恋情,不是吹牛,简直是易如反掌,直男被他掰弯的几率也会很高,可是,梁梦舸的眼睛长在头顶上,这么多年,根本没有人能进到他的眼睛里。
叶鼎尧自嘲的笑了一下,瞥见了从旅馆搬回来的那盆昙花,它无声的绽放了,不管有没有韦陀,她都会绽放,叶鼎尧长久的看着这盆花,嘴角翘了起来,昙花的这场情事,最终的胜利者还是昙花,韦陀永远都不可能跳出昙花的圈子,因为‘昙花一现只为韦陀’这句话,是无法更改的,这是昙花的悲哀还是韦陀的悲哀?
清净的世界,没有所谓的悲哀,悲哀来自人的内心和不知足,不随遇而安,叶鼎尧在沙发上长久的坐着,直到屋子里静的全是夜色才上楼去冲凉。
次日的天空充满了y-in霾,一般一到y-in天,梁梦舸就会赖床,这次也不例外,叶鼎尧推开他的房门时,梁梦舸斜着占据着他的大床,浑身□,一条真丝的薄被妖娆的搭在他的股间,只遮蔽了他的隐私部位,其余的则散落在地上,另一只格格睡在上面,梁梦舸的一条腿支起来,另一条腿平伸,胳膊慵懒的一只枕在头下面,一只放在床上,叶鼎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是,仍旧不能控制身体的变化,这种控制持续了很多年,叶鼎尧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崩溃,可是,目前必须控制,因为真的和格格发生什么,也许就像他说的,那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叶鼎尧觉得自己是自虐型人格的代表,是j-i,ng神柏拉图的最虚伪的活例,从小富足的家境给叶鼎尧造成的霸道和控制欲到了梁梦舸这里被改变了,变成了另一种东西,叶鼎尧承认自己的变化,但是,又厌恶自己的变化,明白的叶鼎尧不能给自己一个答案,为什么这么怕和梁梦舸发生点儿什么,每次都会被自己击垮,不能那么做,不能那么做,这是叶鼎尧这些年,面对梁梦舸或者不面对梁梦舸的时候,对自己说的最多的话。
梁梦舸大概感觉到了叶鼎尧的存在,缓缓的睁开眼睛,可是,浑身都是瘫软无力的,他微微的侧头看叶鼎尧,慵懒的嘟囔了一句,“你怎么跟鬼似的,几点了?”
刚说到这儿,电话响了起来,梁梦舸闭上眼睛,根本不理睬,叶鼎尧拿出他的电话,坐在床上,放在他的耳朵边儿。
“恩…珊子,你在茹佳那儿?”
“电话里的那个音乐是子午小学的早c,ao舞,除了茹佳旅馆哪儿还有?”
“干嘛?”梁梦舸的声音本来还是有点儿嘶哑的,可是,说完这个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偷眼看了看叶鼎尧,叶鼎尧已经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往外走去了,梁梦舸完全没有电话那边的珊子的兴奋,“格格,我只有你一个蓝衫知己哦,我知道了,从前,我是太自私了,你知道吗?西林做了一个画室啊,好木奉啊!我想给他做一个派对,你一定要来!格格,从这里开始,珊子就是新的了,你看我的行动吧,你一定要来,小尧也要来,杜欲晓也要来,我们一起庆祝一下,好不好?”
梁梦舸重新躺在床上,把被子拉了起来,那只格格跟着叶鼎尧出去了,屋子里只有梁梦舸自己,没有容得多想,“好吧,怎么庆祝呢?”
“呃,我想明天,可惜西林没空,他说我们可以提前庆祝,他去忙他的,因为他是个俗人,狗屁应酬太多,而且,他是个老人家,怕跟我们玩不到一块儿,所以,我们不管他,反正,他知道我的心意就好了。”
梁梦舸长出了一口气,“好吧,那就定在明天吧,你通知晓儿,我和小尧肯定到。”
“一言为定哦!”
梁梦舸坐了起来,想了想,起身去楼下,叶鼎尧在浇花儿,回头看了看梁梦舸,“你最好穿上点儿什么,暴露癖会导致心理扭曲,而且,对别人也会造成困扰。”
梁梦舸理都不理,照样四处溜达,“是吗?对你困扰啦?你就当我是金发美女,培养培养x_i,ng-欲,免得咱们两个都j-i,ng神失常,明天去参加珊子的派对。”
叶鼎尧轻松的回答,“别一脸怨妇相,不就是吃个饭,聊个天,喝个酒的事情嘛。”
“我咋那么看不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