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代表一起找到了将军府,沐英指挥使亲自接待了他们,他们将自己的难处说了一遍。
沐英指挥使说:“可以呀,你们的蔬菜、粮食、农副产品,我们都按市价购买,前提是一成的产品税必须扣除。而且以后只能卖给我们,不能卖给三大家族,同意的话我们就签字画押,办个契约。”
老百姓代表为难了,说:“要是三大家族为难我们怎么办?你们不能一直都保护我们啊。”
沐英说:“你跟我们签订了契约,我们之间就是合法的,他们敢刁难你们,我就办了他们,正好有了理由。”
于是,各村、各镇都有代表来与将军府签订契约,沐英专门组建了个机构,叫农副物品经略所,让王正明派了名能干的官员来经办,丹徒城派出一千精兵协助。
几天后,三大家族得知消息后傻眼了,他们以后再也收不到周边的粮食、蔬菜了,连蚕茧都收不到了,收不到农产品,他们还赚什么钱。他们要吃蔬菜,还得到常州、应天府一带去采购,还得向沐英缴纳税款,上当了,这个亏吃的太大了,于是三大家族,你怪我、我怪你,互相指责起来。沐英在将军府哈哈大笑,妈的,跟老子斗,你们差的太远了。
三个家族有了矛盾,联盟就瓦解了,沐英向看看,哪一家先找自己来求和。他估计用该是顾家,顾家是经商的,货物不能流通,那还经啥子商哟。或者是宁家,宁家的蚕茧都快烂在家里了。结果总是出乎意料,第一个找来的居然是陆家。
陆家不愧是官吏世家,凭借敏锐的政治头脑,看出了沐英的智慧,于是,陆家家主陆仕其,抢先来到了将军府来。
见过沐英,陆仕其立马抱拳跪下了:“见过指挥使大人,草民陆仕其给大人赔罪了,请大人责罚。”
沐英不露声色道:“陆家家主,何罪之有啊?”
陆仕其低下头:“大人,陆某人受人蛊惑,没能提早来拜访大人,实在是对大人无礼了,请达人责罚,草民甘愿领罚。”
沐英说:“哦,仅仅是不来见我吗?这倒是无罪的。”
陆仕其:“大人,草民们想垄断市场,让大人难堪,草民自愿领罚粮草五十万担,银子二十万两。”
沐英笑了笑,心想,老子断了你的路,你那粮食只能烂在家里了,想不送给我都不行,看在你是第一个上门认错,就不为难你了。于是说:“陆家家主,你的自愿领罚,沐某看在你的一片真情,沐某就收下了,起来说话吧。”然后叫了声:“给陆家主看座,上茶!”
马弁过来将陆家家主,请上侧坐,然后另一马弁端过来一碗刚沏的茶,放在了陆家主边上的茶几上。
沐英与陆家主慢慢的聊起来,从丹徒到应天,然后又说道毗陵和平江等,都是些生意方面的话题。沐英突然话题一转,说:“陆家主,我这人一向讲究的是投桃报李,原本你今天不来的话,我就派兵去城外抄一家仓库,据说是专门贩卖的仓库,幸亏陆家主今天来了,再晚一步,就发兵去了。”说完,沐英看着陆仕其,笑了。
陆仕其满头大汗,连忙用衣袖檫了檫,双手作揖道:“多谢指挥使大人了,陆某有愧,今后这块的生意大人这边占六成了,我只要四成就行了,不知道大人可满意?”
沐英笑道:“你辛苦了一趟,占四成太少,呢跟了我,我不能欺负你,我四你六,就这样定了。”
陆仕其连忙拱手道:“谢谢大人了,陆某人从今往后唯大人马首是瞻,请大人不要嫌弃我。”
沐英摆摆手,说:“你我一家人,以后就不要见外了,我另送你一桩买卖。我们淮北寿州出产的泥胎,是烧制均瑶陶瓷的必备品,所以,现在寿州在我方的管辖区域内,我们将寿州泥胎运到丹徒来,你再到宜兴请来陶瓷烧制的师傅,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发财了?”
陆仕其高兴地说:“大人,泥胎运来您负责,其他的我来负责,利益对半分成,您看如何?”
沐英说:“即可就办,你赶紧张罗去吧。”
陆仕其开开心心的就回去了,陆仕其离开后,顾、宁两家派有人盯在将军府门口,接到消息,说陆仕其开开心心的离开了将军府,顾家和宁家就着急了,顾家家主顾维中立马就到了将军府,求见沐指挥使。
沐英送走了陆仕其,刚坐下来休息了会,下面禀报,独家家主顾维中求见,沐英抿着嘴笑了,对马弁说:“我这两天身子不舒服,概不见客。”
听到了马弁的传话,顾维中想死的心都有了,家里家外积压的货物如山,这个小爷要是病个十天半月的,顾家损失就惨重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宁家家主宁珂会最后一个来到将军府,拿出一大块银锭扔给马弁,说通报一下:“宁家家主求见沐指挥使。”
马弁将银锭扔了回去,说:“指挥使大人身体不适,正在养病中,这几天都不会客。”
宁家家主宁珂会呆住了,这是个什么情况,还有不要钱的下人。他赶紧问:“大人什么时候病能好?”
马弁心想,妈的,你比老子还没水平,大人什么时候好,那是谁说了算吗,还不得看大人啊。马弁说:“请宁家家主回家耐心等候吧。”
宁家家主心想,我要是能等,我还来求你?这不是蚕茧都变质了吗,再等下去,今年的丝绸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