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派的分支,在术道里曾经小有名气,只不过早就衰败解散。到时候程庭树哪怕
暴露了一些情妖秘术,也可以用天欢宗来掩饰,毕竟后者也有类似的男女双修之
法。
而陈玄真是天欢宗的大长老,说是大长老,可是实力一般,属于开个表彰大
会,名字分在最后「等等」里的那种。
陈玄真性格古怪,在宗内人缘很差,和同僚弟子们都很少交流,属于人嫌狗
厌那种。按照瘸腿乞丐的说法,陈玄真有两个徒弟,一个死于邪祟之手,另一个
下落不明,实际上是被人暗算击杀了。而他要伪装的便是那个失踪的弟子,因为
陈玄真脾气古怪,而他那两个弟子也没有和宗内其他人见过面,只是在宗派里挂
了名,所以才会让程庭树顶了这个身份。
司江攀对程庭树的话,不置可否,他笑道:「小友可知,贫道为何将你单独
留下?」
「这却是未知,还请前辈指教。」程庭树带着一丝好奇地说道。
司江攀说道:「贫道虽非专业的命数大家,可是自问在命数一道,还是小有
成就的。在小友进来的瞬间,我便已经推算你的命数了,有句不好听的话,不知
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程庭树回道。
司江攀淡淡地说道:「按照命数之法推演,小友并不该坐在这里。」
「哦,那我该位于何处?」程庭树好奇地反问道。
司江攀叹息道:「不,我的意思是,你本不该活到现在!」
程庭树
面色微变,可是身形却稳如泰山,他用尽量平稳的语调说道:「我不
该活到现在,难道我是鬼不成?」
司江攀摇首道:「非也非也,你命中该有三场劫难,任何一场都足以让你毙
命!所以按照命数来推算,你应该最多十六就暴毙!可是你却活到现在,就说明
有人强行替你挡下了劫数,你师父应该跟你说过吧?」
看着目光灼灼的司江攀,程庭树强行压下心头的震惊,沉声道:「没错,家
师是这么说过。」
司江攀眼珠一转,继续说道:「可是劫数这东西,越是被人遮拦,日后爆发
的便是惨烈。你已经度过了两次,剩下那次若是度不过,不仅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的家人也会受到波及。」
「前辈想要说什么?直接说了吧!」程庭树在经过初期的震惊后,很快便反
应过来,他已经不是一开始那个被瘸腿乞丐给忽悠得腿瘸的术道菜鸟了。他很快
便意识到,对方绝对是有什么企图。
司江攀笑道:「没有什么,贫道只是不愿你横死荒野,想要救你一命。」
「如何救得?」程庭树问道。
司江攀回道:「入吾门下,跟着贫道当道士!」
「那我以后还能娶妻生子么?」程庭树追问道。
「不能,贫道师承全真一脉分支,禁嫁娶荤腥酒。」司江攀笑道。
「那还是算了,时间不早了,晚辈就先行告退。」程庭树可不愿意过这种苦
日子,于是连忙告辞。
而司江攀也不阻止,直到程庭树走到大门,方才劝告道:「如果没有必要,
这一个月不要离开市区。」
程庭树只是拱了拱手,便离开了这座香气氤氲的大厅。
过了几分钟后,大厅深处的暗门后面,忽然走出了两人,正是那莫叔和长相
阴柔的青年。
「老堂主,可以确认了么?」莫叔恭敬地问道。
司江攀一按护手,轮椅便自动转向,他拿起一炷香,接上了三清神像前快要
燃尽的残香,然后才说道:「可以确认了,这小子就是那人的弟子。他的伪装身
份倒是接近无懈可击,可惜谁也不知道,我是陈玄真唯一的朋友,那老小子生前
最为厌恶命数一道,所以根本不可能对弟子说劫数之事。再加上你们所说他会使
用诡鹰断魂手,我更是已经确认了九成。而且我最近得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情报,
你们知道是什么?」
莫叔和青年皆是摇首不知,司江攀轻笑道:「在东郊某处废弃仓库,警方发
现了七具惨死的尸体,作案人做得滴水不漏,根本没留下一丝线索。你们猜那七
名死者是什么身份?」
莫叔和青年对视一眼,面色一变,「是那人出手灭口了?」
「哼,倒也符合那家伙的性格。所以我一直劝你们不要将情报上交,除了小
宋,你们还向谁说过这事?」司江攀肃然问道。
两人知道他口中的小宋便是饿鬼堂现任堂主,青年连忙解释道:「没有,而
且即使是宋姐,她也不同意将情报上交给术道盟,并和老堂主一样,严令我们噤
声!」
司江攀叹息道:「小宋到底还是成熟了,要知道那人极为护短,若是知道是
你们泄露了这个消息,恐怕饿鬼堂上下都不会有日子过。而且若是有机会,一定
要和程庭树交好,最好能够将其拉到我们门下,若是不能,至少勿与其为敌!」
「为什么?」莫叔好奇地问道,他为饿鬼堂效力二十年,侍奉过两代堂主,
还是次见到老堂主如此严肃地对待一个术道新人。
司江攀将周玉洁留下的两张红纸条直接震成粉末,看着漫天飞扬的粉末,他
才开口道:「那丫头明显对那小子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