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星依言点了点头。
“你是小哑巴吗?哈哈哈。”
不,我是小聋子...不想听到你在说什么...
“不是,我和你一起去吃饭,我,很饿。”谢辰星觉得他的好脾气都要被燕绥磨光了,今天的燕绥,有一种莫名的s_ao气...难以言说,和往日的他大相径庭,走路都是轻快不稳重的,吃错药了吧......
“走吧。”燕绥理了理青色的衣袍,拂袖离去。
又变回原来的燕绥了...燕绥他该不是有病吧,谢辰星这样想。
早饭两人寻了一处粥铺,搭在热闹的长安街上,竹制的桌椅,卖着江南一带的粥,最有特色的是糖粥,谢辰星和燕绥都馋了,来京城这几日都喝不到自己家里的糖粥,没想到这里会有,果然...京城嘛,汇聚了各地j-i,ng品。
很朴素简单的白粥,熬制的时候加了些绵白糖,烧的厚厚的浓浓的,黏糊糊的,一口一口,热热的吃到肚子里,满满的幸福。还有豆花,一碗甜豆花,凉凉的,嫩嫩的,很柔和顺滑,好吃极了......
谢辰星:这是京城的人间天堂。
燕绥:以后的早饭就在这里吃了。
“老板,一碗糖粥和豆浆,像原来的一样甜。”一位身着黑色云纹的男子,风度翩翩,凭发髻的话应该是臣子,并且...官高位显。
“糖粥没有咯,红豆或者绿豆粥要伐?”老板的口音是江南一带的,来京城发展,口音听来甚是亲切,软软的音调,江南地带特有的软糯,总是一种岁月静好,苏到骨子里的感觉,听着格外的好听。
那男子显然是不开心了,染上了一层薄怒,养尊处优惯了的人,稍有点不开心就能释放,不看别人脸色。那人也还是控制了情绪,没有发怒,甩袖离去...临走前看了眼吃得正欢的两位......这不是昨天考试的两个书生吗?
就是那个答题特别快特别好的那个...和他的好友...文科超差的那个傻子,只会武而不会文和傻子有什么区别......还抢他早饭!!!他一个皇帝,说出去连早饭都没得吃像什么样子!自己宫里不吃偷跑出来还怪人家......年纪轻啊,骨头也轻啊......
“燕绥...刚刚那个人我有点眼熟。”谢辰星口中含着一口粥,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燕绥睨了一眼谢辰星,缓缓道:“你看谁都眼熟,走到大街上谁都像是见过的一样,别讲话了,没人当你是傻子。”说完又慢条斯理地喝粥。
“那人很像昨天监考坐在帘子后面的那个人!”谢辰星抹了把嘴,“我不是喜欢东看西看的嘛,昨天特地看了看帘子后面的人长什么样,和方才那人可像了,你再仔细想想想不想!我认人还是挺准的。”
“是啊,你认人准...自己母亲都能认错的人认人准,说出去谁信啊。”燕绥白了谢辰星一眼,真是个傻子,“昨个儿坐在帘子啊后面的人是皇上,人家不在宫中好好待着,跑出来在这个小摊子吃早饭?你以为皇帝像你啊,什么都不干的,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空有力气和皮囊,结果是草包?”
“阿绥,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对我是这样的...我以为你是很喜欢我的,都是开开玩笑的,但你真的伤我心了,你看我会这么说你这么欺负你吗?我们还是哪门子的兄弟,你竟然这么讨厌我......我也不要喜欢你了。”矫揉做作。
“你没欺负我,你爬我床,绑我手,不让我安安稳稳的睡觉,没事情就说我坏话,说要欺负我,这不叫欺负?我们本来就不是兄弟,没有拜过把子,而且...我本来就不喜欢你,也不要你的喜欢...谢辰星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脑子里都不过一下的吗?被别人听去真以为我们有什么,其实都是玩笑话。”
“燕绥!你今天不正常!像个...姑娘???话很多,人很讨厌......你今天是不是故意讲我坏话的?我知道了,你想让我注意你!”
燕绥觉得他旁边这个人是真的傻子,不想理他了。
“阿绥,你怎么不理我了啊?”谢辰星委屈巴巴。
因为我不想理你。
“吃完了没?”燕绥慢条斯理地解决完糖粥,拿出随身的小帕子擦了擦嘴,问道。
“吃完了。”谢辰星看到燕绥拿帕子擦嘴很是惊愕,“你...你怎么还有小帕子??燕绥你是不是男人!”
“我身边带帕子有错吗?”燕绥很坦然。
“......”
没走多远的皇帝,站在不起眼的地方听着墙角,这两个人到是有趣儿啊,对话听得他咯咯直笑,好玩好玩...真的是感情很好啊,竹马之谊果然很不错。
这样的对话,只有孩提时才会童言无忌地说过吧...现在,身不由己啊身不由己,今个儿难得偷跑出来,去逛逛这盛世繁华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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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回去了。”燕绥扯了一把还想东看看西望望的谢辰星。
“什么时候放榜啊你说。”
“后日。”
“那我们明天出去玩玩?叫上小白吧!”
“如果我写完了东西,可以。”
“行行行,我回去帮你研墨,你快些写。”
“快不出来的。”
“那你别写了。”谢辰星瞪着燕绥。
“不写,行啊。”燕绥淡淡地看了眼谢辰星,“没钱出去玩,没钱吃饭,我也随便你,你看着办吧。”
“不是有钱的吗?”
“钱在我这,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