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虽然想出了在民间散播流言,诋毁武成帝和唐景云的名声,指责阮唐的太子之位来历不正,但武成帝雷厉风行,直接抓了几个跳的最欢的杀鸡儆猴,让剩下的很快就偃旗息鼓,再不敢生事了。至于那些流言,尤其是有关阮唐这位继子太子的,虽然还是令民间议论了很久,但也只是议论,却是影响不到阮唐什么。
时间流逝日月更迭,很快五个秋冬轮转而过,东宫崇仁殿之中,阮唐头戴嵌玉金冠,身着一身杏黄色的常服,正眉头微蹙,端坐于书案之后,细细地看着手中的奏疏。
太子作为储君,有辅佐皇帝处理朝政之责,武成帝又对阮唐十分的看重,加之阮唐在成为太子之后也很快就展现出了自己出众的能力,所以从数年前皇帝便开始将一些政事交予阮唐处理,到如今,更是已经直接命阮唐监国,他则是称了病,在紫宸殿里日日和唐景云腻在一块,将朝堂上的一切都交给了阮唐。
好在如今大周边境安定四海升平,朝中文武大臣也大都算是忠心勉励,对阮唐这位宽和仁德,屡屡提出治国良方,在民间更是极有声望的太子也俱都十分臣服,尽心辅佐,让阮唐还算应对有余。只是到底朝政繁琐,又有其余诸事繁杂,每日便终究是比过去少了许多空闲。
屠林结束了今日的巡视,一回来见阮唐还在忙碌,便没有出声打扰,只褪去了一身的甲胄换上居家的常服,接过宫婢奉上的茶水,坐到了临窗的榻下浅浅缀饮着,目光却是一眨不眨的落在了阮唐的身上。
五年的时间过去,岁月却并没有在阮唐身上留下些微的痕迹,一如初见时那般温和清俊的眉眼,让屠林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移不开视线。
许是屠林的视线太过灼热,阮唐似有所觉,他抬起头正对上屠林看过来的视线,不由微愣,随即便露出了笑容来,温声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叫我?”
屠林便道:“我也是才回来,没打扰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