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拼了半天,还剩个四边形怎么也塞不进去,想拿手机查攻略,又觉得不甘心,毕竟那是给四岁小孩子玩的,我一个成年人居然会拼不出来,简直笑话。
我把七巧板放到一边,把被子翻了个面。
然后就带着七巧板出去找傅余野了。
我刚走出房间,就看见傅余野背对着我站在电视柜前面,他的背影高而挺拔,毛衣柔软,头发乌黑。
他在干什么?
我疑惑地走过去,就看见他正翻着一本陈旧的日历。
我的心一惊,几乎要跳到嗓子口了。
那本日历正是我住在这里的时间,因为日子太无聊,我每天都把自己做的事记录下来。顺便完成谭疏给的锻炼任务。
比如9月15号,晴。
看书一本。
移盆栽。
走路50圈,累。
9月16日,晴。
买维生素。
出门散步,热。
电影两场。
9月17日,雨。
工作,烦。
睡午觉。
胖1kg。
……
诸如此类的话。
我装作自然地把日历拿过来合上。
问:“你会拼吗?”
我把七巧板放到傅余野面前。
我不知道他看了多少,也忘记我在上面有没有写什么敏感字眼。待会一定要去好好藏起来。
傅余野一分钟就把七巧板拼好了。
我看着他,忍不住想到一个问题。
“你说小孩子的智商是遗传父母谁的?”
我本来只是在心理想的,没想到说了出来。
但是傅余野也没起疑,而是解释道:“生物学上来讲,决定智商的八对染色体全部位于x染色体上,所以女孩遗传来自父母的中和,而男孩全部来自母亲的遗传。”
我听了之后,神情有点凝重。
虽然我从小也是被夸的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但是比起傅余野这种16岁大学毕业的天才,也算是庸才了,要是小雎像他,以后的路那简直就是赢在起跑线上。就是不知道小雎像谁……
“老师什么时候有写随笔的习惯?”
我一下子回神,警惕地把日历放到背后,说:“我以前在这里住过,随手写的。”
他深邃的眸子注视着我,像是块干净的琥珀。让我心神晃动。不论过多少年,他的眼睛都还是这么干净。
干净得像世外桃源。
我忽然闻到一丝中药的气味。看见傅余野拉开了抽屉,里面是几包还没有煮过的中药包。
他说:“这是什么药?”
我竟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了翻柜子这个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