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沿着小腹往下,划过肚脐的时候那一片漂亮的腹肌,在男人手指下面颤栗。章绍池很珍视地,难得没有过分粗暴,揉着缓缓探入那幽深诱人的地方,抓住了,立刻就让怀中人从眉心眼角到喉结都剧烈发抖,失魂落魄……
他的大腿在裴逸两腿之间有节奏地顶弄。一只手终于探入裤内抓住了丰臀,只一下就逼得裴逸死死咬住下唇,几乎从车座上弹起来。丰满结实的臀肉在男人掌心颤抖,睫毛下被逼出两片湿痕,咬住嘴唇不想发出声音。
四目相对,眼眶都湿润了,滚烫猩红,受不了,很想念对方。
周围的光线完全暗下,地库的角落寂静阴凉,车窗上很快就糊了一层白色哈气,炙烈的呼吸让视线模糊,脑子都炸了……
后来,断断续续再聊得什么,交换得哪家情报,江老板从那条密道出来之后好像又进了书房,小书房的窗子正对哪里;王宫保安队的头目据说被歹徒用钱收买,才造成行刺事件,随便一审就全盘交代了;此外,江瀚在那波利酒店也设有监听仪器,到底都监听到什么了……
一团炙热的脑浆在颅顶沸腾,伤就没治好吧,记忆力和灵敏度都明显衰退,听男人叨叨了一堆事,裴逸是一句都没记住。
他的下属肯定帮他记住了。身上自带的微型耳机话筒,记录了两人全部对话,毫无遗漏。
不远处停的另一辆车里,这会儿指不定都是什么崩溃表情呢。a组几位小伙伴一定是强忍冲动,才没有冲出车子跑过来,把他们的组长大人架起拖走……
组长大人在犯纪律,严重违反行动纪律和职业操守。
甚至很难区分,他这算是出卖色相换取情报呢,还是明目张胆地嫖了前男友以解相思之苦。
明知这就是毒淫,仍一次又一次走火入魔,食髓知味,掉入彀中不可自拔。彼此都不住地往前踩线,早就过线了,而且越陷越深。
“别,别弄……章总!”
最后一刻擦枪真要走火了,裴逸终于开口制止,以“章总”称呼就是强行结束短暂的偷情。
眼前人脸上掠过明显的失望。
“你想要那个,身上都热得不行……”章绍池声音发哑,慢慢抽回手指,不愿强迫。
裴逸的手腕在身后一挣,就脱开安全带束缚,还在粗喘,一言不发转过身扣上衬衫和西装。
再不穿好他俩真的快要扒光了。
他十八岁那年,燕城之夏,暴雨滂沱的夜晚。他俩也是在车里,车后座上,因失控而疯狂,再疯狂地一起失控、超速,那时的鱼水欢爱是无所顾忌……
“我本来就这样儿,我通了电就能发热。”裴逸把fēng_liú二字荡漾在眼波里,自嘲了一句,“我憋不住啊。”
“是吗?你跟别人热过吗?”章绍池冷眼看着,明知某人就是敷衍逃避。
跟别人,没有啊。
裴逸擦掉嘴角的口水湿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呗。
重新戴上精致无形的假面,他就是那个真正戴着面具生活了许多年的人。面具早就跟脸融为一体。
“章总您带我来这儿干嘛,您让我今晚住哪?”他埋怨了一句。
章绍池就以那二指示意楼上方向:“还是这间古堡酒店,你给老子跳过大腿舞的地方。伤还没好利索,就别逞能乱跑,你就住楼上,我的房间。”
“……”
第39章意外收获┃咱们仨一起么?
行至如今这样地步,裴逸所在的组,这次南欧行动可说是不太成功,但也不能算失败,暂时陷入困顿僵局。
各司下属齐心合力,破解了恐怖分子筹谋的一次刺杀式袭击。然而,消耗全城警力,只抓到一具残破不全的尸首,棕毛儿刺客姓甚名谁都没弄清楚呢。袭击剧院女演员的杀手,大摇大摆就逃脱了追查的视线,随后又有人明目张胆将棕毛儿当街灭口,干脆利落,手段符合职业九段的标准。
方面仍然无法确定,两次神出鬼没的凶手,到底是否同一个人?
两案渐入迷茫,只能把卡塞塔王宫的人员全部拘押,挨个儿审讯。然而那名保安队长收钱替坏人办事,最后都不知道“雇主”的真实面目,交待不出线索,也是蠢得冒泡。
一片死水微澜之下,暗地的调查远未结束。就看他们与幕后的邪恶幽灵之间,谁的速度能更快一些……
古堡酒店剧场仍在关闭中,周末的演出全部取消,然而当地报纸电台对于演出暂停的原因,缄口不言,对于生化袭击事件讳莫如深,唯恐造成大规模民众恐慌。或者,当地资本就是怕影响这座海港的旅游支柱产业,害怕影响游轮、酒店这一整套产业链的gdp呢。
章绍池没有打算换酒店住,就这一家,甚至就住上次同一间客房。
裴逸也认为这其实是好主意,近水楼台,没准儿探听到意想不到的消息。
章总迈着气派的龙虎步,由戴白手套的侍者礼貌指引着,径直迈入电梯,刷卡往楼上去了。
裴逸垂着眼睫跟了进去,墨镜帽子都没带。
在地库就上演了一出急不可耐的车震,还装什么蒜呢?裴组长现在有种破罐破摔的心态:他在那波利-卡塞塔这一战,彻底露相了,敌暗,他明。敌人他妈的连这一串代码都明晰了,态度张狂,已经对他下了战书。
要么遵从上司命令立即回国述职,要么就找别的借口滞留当地,暗中调查取证。他不会甘心认输,裴组长永远都是越挫越勇、越战越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