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有成望了望两台监视仪的埋身处,飞过去跺了几脚,把土夯实了,才算放心,顺便把魉排出的毒胶囊全部收了。
“哥,你怎么收集这么恶心的玩意?”
哥这个称呼女巫是越喊越顺口。骆有成曾问她为什么喜欢喊自己哥,女巫说喊先生的时候总觉得他像自己的长辈,喊哥才觉得是自己的同龄人。当然,她也不会喊弟弟,显得尊卑不分。这个理由是骆有成没想到的。对此他有些困惑,自己的行为举止已经像个老人家了吗?不管怎样,他蛮享受当哥的感觉。
“以后用来对付魍。”骆有成解释道。
两人来到一片林间空地,解除了隐身。五只熊讨好地向女巫点着头,其中一只棕熊仍旧用爪子把“鼠兔”压在地上,生怕它跑了。
骆有成打了个电话,很快大型载货飞翼就降落在林间空地上。尾舱门打开,人工智能们把魉的躯壳和大脑分别关进了两个合金笼子。又给五只藏马熊五块大肉,藏马熊们向女巫致意后,叼着肉走了。
飞翼驾驶员鬼脚同先生和女巫打过招呼后,就驾着飞翼离开了。
之后的一周,骆有成和女巫又用同样的方法抓了三头不同成长期的魉。随后他们接到了史湘云的电话,让他们停止抓捕行动。对方似乎有了警觉,魉的大脑单独外出活动的时间大大减少,同时,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滇省境内和蜀南的监控目标已经在转移栖息地。
骆有成和女巫返回了梅里雪山的地下别墅,商士隐仍旧没有回来。这货在一星期前说要出去转转,一直没回来,电话打不通,发的文字信息也不回。
女巫非常担心,骆有成宽慰了她几句。
商士隐做事很有分寸,不会平白无故地玩失联。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身处的地方无法连接卫星讯号,二是遇到了危险。
骆有成更倾向于前者,这源自于他对忠狗能力莫名的信任。
此后的几天,他哪里也没去。上午是锻炼意念力的时间,借助心石的那一个小时,他感觉大不同,意念力更为凝练,操控起来更加灵活。但诚如托尼说的,心石用久了,对意识是负担,极容易困倦疲累。
他希望在心石的使用上得到托尼哥的指点,但托尼始终都没有回应。他和商士隐一样,失联了。
下午,他便通过卫星图片,查看南方的形势。正如和诚所说,南方没人了,全是怪物。两天内,他逐帧检视了南部两万平方公里区域的卫星光学图片,没有发现一个人,魑倒有三千多头,形似人的魅也发现了几十个。不知是人藏起来了,还是真的死绝了。
这天晚上,他的单片镜上收到了商士隐发来的文字信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安好,勿念。”
“哥,死太监没事。”女巫也同时收到了信息,她跳了起来,明显圆润了一圈的脸上写满了笑意。
女巫这些天白天带着黑咪在山林里游荡,寻找各种兽虫锻炼自己的沟通异能,晚上则在房间里学习功课。但不知为何,总是不大能集中注意力。
“你很担心他?”骆有成问道,同时给商士隐发了条信息,问他在哪里。
“你不担心吗?”女巫诧异道。
“这个贼娃子贼得很呢,哪那么容易出事?”骆有成笑道,“你把他当成什么?兄弟、闺蜜、战友?”
女巫非常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道:“都有。”
临睡前,骆有成再也没有收到商士隐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