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丁醒刚才没有看见那几十个修士的情况。
既然呼延萝四人没有回撤,而是选择主动迎击,想必这些修士的修为都不高,打发他们应该不难。
谁知丁醒左等右等,始终不见禁制通道重新开启,他渐渐觉察到事态的不妙。
“他们四个是不是被打跑了?”
随着丁醒连番苦等,直至这一夜过去,都没有等来四人相接,丁醒就越发觉得四人已经临阵脱逃。
至于四人会不会有性命之忧,或者被擒捉,丁醒都认为可能性不大。
须知巍国七派威名远扬,像呼延萝这种内门弟子在外游历时,极少遭到谋杀,因为这会导致琼台派的残酷报复。
这次呼延萝四人是受了宗门之命前来办差,一旦死在这里,不止附近修士要遭殃,整座月纸国的定居修士都要被连根拔起,不会有谁这么肆意妄为。
所以就算呼延萝四人寡不敌众,逃跑应该没有问题。
但这却是坑了丁醒。
他独自困在禁制内,等同于陷入附近修士的包围圈,反正他绝对不能露面,否则要倒大霉。
据石翻所说,这处禁制是由琼台派一位太上祖师布置,坚固程度料想是固若金汤,但毕竟是时隔了近千年,无论再强的禁制,一旦疏于维护,威力都会渐渐减弱,丁醒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开始围着禁制检查。
法力无法穿透,他只能使用肉眼打量。
夜晚的时候,禁制演化了一层黑云,与附近的夜间环境相融,看不到外界的任何情况,不过随着黎明到来,晨光开始照射,丁醒发现周围的黑云随之变白,又融入了蓝天当中,这也导致禁制变成透明状。
丁醒此时已经可以目睹到禁制外的一举一动。
虽然仍旧听不到声音,却能看见昨夜斗法造成的硝烟,以及硝烟当中涌现的诸多修士身影。
这些修士全都漂浮在禁制附近,一个个手持法器,对着禁制狂轰滥打,但无论他们如何施法,都不能迫使禁制露出原貌,破禁就更加不可能了。
丁醒看到这里,稍微有些放心。
心想这些人修为有限,无法毁掉禁制,自己的处境暂时安全,只需要耐心等在这里,等呼延萝四人返回宗门,搬了救兵过来,自己应该就可以脱困了。
“只是……没有我引路,就算他们逃回卷尘山,也必须绕路不可,绕路的话,需要多耗费他们数月路程,等他们抵达宗门,再折返回来,至少也得一年光景,难道我要受困这么长时间?”丁醒不无忧心的想:“关键我与他们不熟,他们会为了我一个小童子,万里迢迢跑来救援吗?”
丁醒越想,越觉得这四人不会把他放心上。
真比较起来,如果鬼竹女得知自己遇困,可能都比他们四个要上心。
指望他们四个来救,还不如自救呢。
但自救又该如何救?
整座禁制密不透风,又坚不可摧,外边那么多修士联手攻击,都伤不了禁制皮毛,反正破禁这一条路,丁醒绝对走不通。
他必须另辟蹊径。
想到这里,他走去洞口处。
从天亮以后,洞口的月色光晕已经消退,连带那一片花纸也陷入隐形,现在的洞口就是黑黝黝的空荡环境。
他觉得自己的月纸门能够施展‘遁走天地’,如果使用此门收回花纸,补全一个门缺,兴许就能释放远距离传送的神通。
当下一抖手腕,悬出两扇月纸门,他刚刚把其中一门摆放在洞口位置,只听‘哗!’一声,花纸瞬时涌现在门缺处,竟是自动归位,并爆发耀目光线,在门面电流般乱闪。
丁醒顿觉月纸门上出现一股吸力,牵引着花纸进入门缺,试图把花纸融合为一,但融合速度极其缓慢。
花纸当年是被人从门纸上剪掉,如今想要合一,必须把裁剪的地方一点点重新祭炼。
丁醒不懂得祭炼之法,此刻的相融,完全是月纸门在自行摄吸。
以目前的摄吸速度估算,丁醒觉得没数月都未必能完功。
“看来,我要做好常住这里的准备了!”
丁醒踏足洞口,穿入进去,然后把另一扇月纸门也摆放出来,让两门对接,一块摄吸花纸。
这样一来,他使用两门封堵了洞口,暂时就出不去了,只能顺着洞中隧道,朝着深处探险。
他脚下是一排石阶,朝下延伸了百丈多的距离。
如果放在往常,他绝对不会涉足这样未知的秘窟当中,但早前呼延萝四人已经探险过,这座秘窟非常安全,除了一座地下井泉,再无任何危险。
所有危险,早就被当年那位太上祖师给消灭的干干净净了。
丁醒可以大胆无忧的闯探。
石阶仅能容纳一个人通行,他手摸着潮湿岩壁,快步朝下行进,估摸走了一盏茶功夫,石阶消失,他总算出了隧道口,来到一座有凉风对流的地下石殿内。
这石殿大的出奇,方圆有里许之广。
丁醒先取出一堆照明石,在石殿四周的岩壁上镶了一圈,随着石中光源浓烈照射,石殿环境也清晰暴露在丁醒的视线内。
遗憾殿内光秃秃,什么摆设也没有。
石殿格局方方正正,肯定是人为开辟出来,在久远的以前,应该有修士在这里定居过。
不过随着那位太上祖师的光临,所有通灵之宝都被摘取一空,至于其它东西,毕竟岁月太久,经不住时间侵蚀,估计都已经腐化消失。
丁醒顺着石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