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自□□以来就鼓励商业发展,而白家也是在这种政策下得到了一定利益的人家。不过白家从来子嗣不丰,多是一脉单传,唯有此代得了白玉堂兄弟俩。而海上贸易那块,因为子嗣不丰也没有打算去冒险自己一家单独出行,而是和陷空岛上卢家庄庄主一同置办。
卢家庄就在海上,出海十分方便,朝廷在附近也有市舶务。而白家一直做的布料美酒生意,和卢家庄就合计一下成了一股绳。甚至大公子卢方和白锦堂幼时常一同学习玩闹,后来卢方更是和白玉堂结拜成了义兄弟。
而自从白金堂娶了樊清荷之后,樊家茶叶也入了一股,自此三家生意更加红火。因此白家家中有许多舶来品就完全合理了。
在大厅中坐着的便是白金堂夫妇。
白金堂和白玉堂长的很像,但是白金堂是狭长凤眼,像父亲,而白玉堂是桃花眼,像母亲。除开眼睛,白金堂长的比白玉堂更加有棱角些,白玉堂的脸略微柔和些。而且白金堂的身高竟是比白玉堂高了那么一个额头。
说起来白玉堂也不矮,正好的八尺男儿,走在路上也是高个子,偏偏在家里矮了哥哥一点,若是之前,白玉堂定是表示还能再长高,如今白玉堂已快弱冠,就不知是否还能长高了。
白金堂看弟弟过来,还未曾等弟弟行礼就上前扶住了弟弟。
“自家兄弟那么多礼干甚?来让兄长看看,瘦了。”
白玉堂在白金堂扶住自己的时候就僵了一下,再听到兄长的话,不由的对自己的决定有些犹豫。
“兄长说笑了,小弟在陷空岛一向吃好穿好的,哪里会瘦了。倒是兄长辛苦了。”
白金堂拉着白玉堂坐下,说:“哪里的话,你小子都快半年没回来了,你就知道在卢家逗小侄子,自家亲侄子都快不认得你了。”
说着,樊清荷就带着白芸生进来了,而后就见樊清荷笑话白金堂道:“夫君这又说的什么话,也不知道是哪个天天在芸儿耳边说有个世上有个白大侠是他亲叔叔的,惹得芸儿每日都念着叔叔。”
白玉堂见来人,忙起身行礼道:“嫂子。”
樊清荷也还了一礼,口称小叔。而后又与白芸生道:“不是每日都念着叔叔么,怎的如今见了正主反倒害羞了?”
只见白芸生从樊清荷边上走出,才是快两周岁的小童,肉鼓鼓的,一身红色小袍,打扮的很是喜庆可爱如仙童一般,走路倒是十分稳当,小小的个头扎着一个冲天辫,对着白玉堂就双手作揖拜了下去,嘴里叫着“叔叔”。只是拜下去再起来的时候略微有点晃悠,白玉堂一把扶住了小子,顺手将小人儿抱了起来。
白金堂说道:“看来玉堂在陷空岛没少抱孩子啊。”
这话说的白玉堂翻了个白眼,道:“兄长,珍儿才几个月大,大哥大嫂抱着还来不及呢哪能让我去多抱了?”
樊清荷这时说道:“夫君就别吃这莫名其妙的飞醋了。虽已过午时,但小叔恐怕没用过膳吧?”
白玉堂迥然道:“这……嫂子没说还好,一说这肚子就有些饿了。”
白金堂听闻当即拉下了脸皮,训斥道:“胡闹,这么大的人了连三餐都不自己好好打算一番,饥一顿饱一顿的等着胃出毛病吧!子恭兄也真是就让你这么胡闹的?”
白芸生见父亲如此训斥,虽说是在训斥叔父,但到底见父亲不虞的样子有些个害怕,便将叔叔抱紧,嘴上还说道:“爹爹凶叔叔。”
白玉堂一愣,随机哈哈笑道:“兄长,芸儿这可是在护着我这做叔父的呢。”
然后白玉堂对怀中的白芸生说道:“芸儿乖的很,叔叔带你去骑大马!”
白金堂忙道:“站住,路上过来都没好好歇息过吧?先吃点东西休息一番再说。”
樊清荷也说道:“小叔等等,厨房上人已经差不多准备了些食物,先吃了再说,莫要饿坏了身子。”
而后又想将白芸生从白玉堂手中接过,让他自己玩去,却不料儿子竟抱着他叔叔不肯松手。
此间又有丫鬟来说饭菜已经在小花厅摆上了。
白金堂从白玉堂手里接过儿子,递给夫人,道:“还不让你叔叔先去吃饭?不然你小子就等着罚吧。”
说罢撵着白玉堂去了小花厅,白玉堂见了那饭菜却要打发下人去烫壶酒来,又被白金堂阻止了。
“空腹喝什么酒?吃菜。晚上再给你弄酒。”
白金堂一发话果然没有下人敢去给二爷打酒,白金堂看白玉堂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挥挥手让下人全下去了。
这时白金堂才说道:“你也不要怨我不给你酒喝,只是这身体到底是自己的得好好保养,不要趁着年轻就胡作非为不爱惜……”
白玉堂此时恨不得闭上耳朵,才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兄长不如晚上我们抵足而眠再让您好好唠叨唠叨,现在弟弟饿了要吃饭。”
传说中的鼠猫相见
再说展昭与卢方两人,沿着官道骑马而行,速度也是极快,但因马儿脚力问题,虽说只迟了白玉堂一个多时辰出发,但到达白家港的时候天已擦黑。
两人赶了半日多的路,到达白家港的时候略有疲色。
卢方是白家港的常客。
卢白两家是父辈起的交情,卢方先父卢伯翊与白家前家主白谦是莫逆之交,而后更是有生死托付之约。卢方年长白锦堂两岁,幼时倒也能玩在一起,也算是总角之交。事实上白玉堂也是被两位哥哥看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