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尔的报复果断而快速。他站在训练场中央,之身面对一次次尝试想要打败他却又一次次失败的男孩们。他毫不留情地击倒他们,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没有耍任何花招。阿泰尔不需要偷袭他的猎物来打败他们。
稍微软弱些的男孩会大哭起来,而顽固点的那些——像是马利克——浑身是血、失败地站着,耷拉着肩膀,脸上带着恨意。阿巴斯在一旁发出嘘声:一连串没完没了的粗口,提醒着输家他们的窘境。
然后阿泰尔会继续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即使在比试被叫停之后,即使在他赢了之后,即使在他的对手失去意识或是哭着求饶之后。他身上流着的血里从来没有过仁慈。
他的心中没有一丁点仁慈会施舍给这些卑鄙的小混蛋。这时导师会朝他大吼,罚他去跑圈,直到他的父亲听闻他的荒唐举动。
阿巴斯总是和他在一起,在他旁边陪着他跑,直到他们的腿再也支撑不住。阿巴斯总是嘲笑他们身体上的疼痛,然后和阿泰尔击掌。“他们得到了他们应得的,”他说,“他们是打不赢我们的。”
阿泰尔(反射性地)笑了,看着气喘吁吁的阿巴斯脸颊上的玫红。“他们打赢了我们,”阿泰尔说,“他们正在城堡里吃饭,而我们又一次饿肚子了。”
阿巴斯在空中挥了挥手。“我会为我们找到食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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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要求太高了,”阿巴斯说。他取下头上的兜帽。汗水从他的头发上滴落,划过唇瓣,被他用舌头舔走。“我仍在侍奉我们的大导师。我一直都对他忠心耿耿。”
“你对一手造成你兄弟们的死亡的人忠心耿耿?”阿泰尔质问道。他没有动身攻击,而是观察阿巴斯移动的脚步。阿巴斯最大的问题就是胆怯,他会被恐惧和犹豫所麻痹。这会在他应该迅速而无情地采取行动时拖慢他的手脚。
阿巴斯的脸转变成了夸张的吃惊。“这是我们的使命,阿泰尔。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的大导师需要你回归到我们中间。”他没有向前一步,他没有示意阿泰尔来攻击他。所以他们站在原地,互相盯着对方。“那不一定会疼的,”阿巴斯甜甜地说。
阿泰尔握着剑柄的手徒劳地收紧了。他呼出一口气。理智并不占上风。“如果你认为你做得到的话,”阿泰尔说,“那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