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吃力地仰起脖子,好让那根浅浅插进他嘴里的手指滑进更深的地方,他能感到自己下巴到颈部绷成一线的、紧张的肌肉。这个动作让他觉得自己像条追逐肉骨头的狗,或者其他什么……
克莱恩用舌头小心翼翼地包裹住,舌面在相对柔软的指腹上讨好地来回舔舐着。而当他发现可以把那根手指想象成吸管或者冰棍之类的玩意儿之后,这个任务变得愈发轻松起来。他很快学会了如何适时在吸舔的间隙制造出一些啧啧的声响,好让自己显得更加投入与卖力。
可惜这个新发现的小伎俩并没能让克莱恩再多得意片刻,他很快就感到对方原本松松搭在他嘴唇上的手开始用上力道:在外面的四根指头扣住他耳后的的颞骨,虎口卡紧了他的嘴角,而最直观的感受无疑来自那根插进他嘴里的拇指——直接抵到了他喉咙口的位置。
克莱恩控制不住一下子睁开眼睛。
太深了……
舌根处那段厚实而敏感的软肉被异物碰触到的一瞬间,强烈的想要干呕的yù_wàng翻涌上来,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湿润了克莱恩的眼眶。他下意识地想要把那根手指吐出来,颞骨处立刻传来一阵按压的剧痛,清楚明白地给予他继续乱动就会被直接捏碎骨头的警告。
克莱恩不得不挺直身体,强迫自己的脑袋固定在原地,于是先前轻松的任务一下子变成了近乎酷刑般的存在。那根手指贴在他喉口,轻轻地按压着他的舌头,这个动作是如此简单……而又残忍。
干呕的冲动从点连成绵长的一条线,这种最基础的反射不是靠“小丑”的能力可以抑制的。克莱恩感到自己的喉口开始痉挛,不受控制地收缩继而放松,连带全身的肌肉也随着干呕的频率疯狂地贲起、松弛。
他无法吞咽,刚才为那点自鸣得意的“小伎俩”而刻意分泌出的口水正顺着大张的嘴巴肆意流淌。但这点微不足道的狼狈根本就不够引起克莱恩的在意了,因为喉咙的痉挛同样阻断了他的呼吸。
注意到这一点时,克莱恩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他试图在干呕的间隙挤出一些求饶的话语,但是除了嘶哑的呜咽外他发不出任何声音。血液在头颅中轰鸣,隔膜在胸腔中挣动,间歇性的肌肉抽搐点缀其间。
还没有到极限,两分钟……不,没那么久,我最多还能坚持一分半,阿兹克先生一定也清楚……
对身体极端的掌控和多次游走在生死边缘锻炼出的冷静之下,克莱恩本能地计算着自身的极限。这次的折磨没有非凡性的参与,而只是ròu_tǐ层面施加的痛苦,远不是克莱恩所经历过的最紧迫、最令人绝望的境地,因而还保留着大部分的理智。但也许这才是更加可怕的事情……
克莱恩死死盯着面前模糊的、似乎在晃动的身影,他已经彻底看不清了。
还要坚持吗?
他赌错了吗?
一切甚至还没有开始……
阿兹克先生,难道真的这么简单就要杀了他?
不不不不不不不,那根本就不是阿兹克先生!
早知道是这样,早知道——
抵在他舌根处的那根手指毫无预兆地后撤,颅骨上的压力也一并离开了。
克莱恩张着嘴捂着脖子伏下身去。反射性的干呕没有因为刺激的消失而直接停止,但是肌肉缩张的频率降低了,新鲜的空气终于争先恐后涌入他的肺部,这又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呛咳。干呕,咳嗽,吞咽,大口呼吸,酸涩到麻木的口腔,松弛下来的肌肉,极端的痛苦之后每一种感官都如此鲜活地彰显起了存在感,还有——
小腹下收紧的感觉已经强烈到无以复加,克莱恩愣了愣才往下看过去,看到自己勃起很久的器官顶端激动地渗出一些透明的液体,跳了一下,又一下……
出精的过程并不爽利,与其说是射,不如说是一股一股流出来。这种微妙的快感令克莱恩忍不住呻吟着蜷缩起身体,等待下身淅淅沥沥的感觉逐渐过去。
比起在不到半小时里连续遭受两次折磨相比,克莱恩更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居然在这样混乱的情形下,在阿兹克先生的注视里直接达到了高潮。迟来的羞耻感像幽灵一样消失,又在意想不到的时刻陡然出现。
克莱恩喘息着想从地上爬起来,站起一半的时候像突然意识到什么,很快又矮身跪下去。
“别再让我看到你耍小聪明。”他听到阿兹克先生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地在头顶上响起。
“先去擦干净。”那个声音又若无其事地吩咐道。
克莱恩环视了一圈,最后还是选择回到床边,他没敢碰自己先前排出的一列材料和神奇物品,只是抓起了最后脱下的衬衫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擦去满脸的泪痕、鼻涕、口水,还有下腹乱七八糟的体液。
清理完之后他挪动膝盖回到男人身边,遵从对方的示意调整好自己的位置,跪到男人的正前方。他低下头,在男人的默许下为他松开衣物,依次是马甲、衬衫下摆的纽扣、束腰的皮带、长裤以及内裤。这很容易,感谢对方穿的还是他所熟悉的鲁恩正装,而不是那古怪的长袍……
克莱恩低头看着男人腿间依然柔软的、沉睡着的器官,再次感到了一种窒息般的焦灼感……好了,现在,开始了——要怎么做,用嘴唇包裹着牙齿?然后……他努力思索着,试图从“教学资料丰富”的上辈子的记忆垃圾堆里翻找出一些有价值的参考,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