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角落的躲闪空间最小吗?还是你打算让我上?”路璇盯着已经后退到墙角的以辰,冷冷地说。
以辰灰溜溜地跑出墙角,右手从侧面抹了一下头,昂首挺胸:“当然是我上,这种粗活就不劳烦老师出马了,学生今天就一雪前耻。”
两道令人心神恍惚的黑光从虫洞中涌出,落在严阵以待的以辰前三米处。
以辰嘴角直抽,这个距离可不够友好。
黑光消失,显露出两个高大的殿侍,身穿古铜色流云甲胄、手持三尺长暗金长剑。
与黑光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化为黑点的亡灵虫洞。
“交出,你,可活。”沙哑的声音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
以辰全身亮起黑色剑息,从口袋里摸出,朝身后喊:“他们只会这一句?没有嘴也能说话,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天然语言吗?”
路璇单腿靠墙,双手抱胸,注视着殿侍。
她眼神板滞,似乎是在发呆,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任凭以辰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铮!
苏醒!
地下室的光线迅速暗淡了下来,昏暗的灯光仅能保证地下室不被黑暗吞没,无法再为光明多做出一点贡献。
“杀!”冷漠的声音夹杂着杀意,暗金长剑竖在胸前,沉重的步子迈下,一块块地板龟裂,殿侍向以辰冲去。
眨眼间,殿侍就冲到了以辰面前,两把暗金长剑一左一右朝他劈下。
若是被劈中,以辰毫不怀疑一双臂膀会和自己的身体分家。
头脑灵活的他在危机关头身体一侧,两把长剑从他身前和身后划过。
寒芒从眼前闪过,左边长剑劈中茶几,玻璃茶几轰然破碎,碎片遍地;凉风从后背拂过,右边长剑劈中地板,光亮地板一分两半,裂痕遍布。
以辰呼出一口气,铤而走险非他所愿,实在是没有办法。
以他的速度后退根本撤不出长剑的攻击范围,向左向右更是躲不开,很可能被一剑劈成两半,唯一的办法就是侧身躲避。
还没来得及多休息一秒,殿侍又向以辰发动了攻势。
左边长剑高高举起,从上往下斜劈而来,右边长剑沿着地板,由下往上斜劈而来。
铛的一声,两把长剑碰撞在一起,剧烈的碰撞甚至产生了一丝火花,只是本该位于两把长剑之间的以辰却不见了。
早在长剑劈来之前,以辰就用两个殿侍之间的空隙穿了过去。
到了殿侍身后,以辰前臂内旋,立剑,切刃剑尖由前向后转动而出,后穿剑!
轻而易举刺破流云甲胄,整个剑身刺入一个殿侍体内。
下一刻,殿侍化为一团黑色雾气,诡异地消散。
解决一个殿侍,以辰离开拉开距离,避开了另一个殿侍向身后横扫的长剑。
经过短暂的交手,以辰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安德烈说得没错,殿侍思维单一,动作笨拙,确实不难对付。
双手紧握乌黑色圆状剑把,以辰眼睛微眯,面对再度冲来的殿侍,由右下向左上奋力一挥,一道细长的黑色剑光劈出。
地下室一暗又一亮,剑光就没入了殿侍体内。
狭长竖眼中的猩红之色缓缓褪去,一声脆响,流云甲胄裂开,殿侍化为黑色雾气逐渐消散。
“搞定,是不是很帅?”以辰依旧保持着最后的动作,自认为霸气得不行。
身后传来脚步声,却没有说话声,以辰回头看去,只见路璇凝视着他,美眸中有浓浓的不悦,身上更散发阵阵冷意。
察觉到路璇异样的情绪,又见她向自己走来,还拿起了玻璃碎片中的细长铁剑,以辰顿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而且感觉十分强烈。
不给以辰说话的机会,路璇单脚一跺,身体腾空,铁剑挥起,毫无技巧可言,就是基础剑法,简单粗暴的劈剑。
瞳孔放大,以辰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架剑抵挡。
铛!
“面对攻击首先就想着躲吗?”
铛!
“这是谁教你的?”
铛!
“我教的都忘了?”
细长铁剑与碰撞一次,路璇训斥以辰一声。
三次碰撞,三次训斥。
每碰撞一次,铁剑的剑身就断去一截;每训斥一声,以辰的自得就减少一分。
三次之后,铁剑的剑身断成三截,以辰的自得也荡然无存。
“把我的话说一遍!”路璇扔掉只剩下了剑柄的铁剑,生气令得她呼吸有些急促,饱满的sū_xiōng上下起伏。
反观以辰,大气不敢出,诚惶诚恐地说:“说,我说。面对攻击首先就是躲吗?这是谁教你的?我教的——”
“把我教的说一遍,不是让你重复我刚才的话!”路璇大喊,明显被气得不轻。
为自己的愚笨感到无地自容,以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先攻者无防,硬接可夺势;先防者难攻,久磨可守势。”
“我们貌似不该出来。”莫凯泽一身青色剑服,背靠打开的密室门,在他旁边还探着一个脑袋。
“真实得过分,比现场直播精彩多了。早知道有好戏看,就该带桶爆米花,奶油味的,再有一杯可乐就更好了。”安德烈咂嘴,显然他们看了全过程。
莫凯泽面无表情:“条件允许,说不定你还能戴上3d眼镜。”
安德烈连连点头:“如此最好,我非常赞同你的想法。”
心情刚有所缓解的路璇被两人调侃的话语重新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