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好看吗?”
肖愁点点头,身子忽然一软,倒了下去,我一把抓住他,无奈摇摇头,背起他向家里走去。
肖愁紧紧环着我的肩膀。
“你放心,摔不下去的,你哥还能背不好你?”
肖愁把头埋在我的脖根处,蹭了蹭。
我一边躲着,一边笑道,“别闹别闹,痒!你再闹一会儿真摔下去了啊!”
“哥哥……”
我猛地停住脚步,心脏紧抽了一下。很长一段时间,我像个木雕一样杵在原地,大概有十几分钟,不对,应该是更长的时间。我浑身都血液都凝固了,冷了一遍结成了固体,又瞬间被一股暖流化开了。
我转过头看向肖愁,他的头搭在我的肩膀上,脸朝向另外一边。
“白,白三……你,你刚才听到了吗?肖愁他,他好像对我说了句什么。”
白三漫不经心的问道,“说了什么?”
我愣了下,“你没听到?他刚刚,他……你真没听到啊?”
白三问道,“听到什么?你是不是也喝多了?”
肖愁虽然只是呢喃低语了一声,但吐字还是很清晰的啊……嗯……勉强算得上清晰。
没从白三口中得到肯定,我整个人霎时颓了下去。
想想也是,他会笑就已经很难得了,怎么可能还会说话……越来越后悔,刚才真不应该去跟白三确认,不如信了自己的耳朵,哄骗自己一辈子。
我垂个脑袋走进家门,刚把肖愁放到沙发上,回身拿被的功夫,他一个翻身就掉到地上了。来回两次都是这样,最后我只能把他背到楼上,给他盖好被,在床头放了杯水。
我一个人坐在湖边喝着啤酒撸着串,等着时间一点一点接近十二点。
白三问道,“你还要自己再跨一遍年?”
“不行啊?”
白三道,“一个晚上跨两个年,这样的话你就二十九岁了。”
我笑笑,“也不错,这样上仙就快熬出头了。”
十二点一到,我准时向空中推出了一道仙灵符。
早在五分钟前,我就开始调运灵力了,因为从来没有亲身用过仙灵符,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紧张的手心直冒汗。庆幸符文不会像平日里笔写出来的那些字一样,会受到汗渍的影响被晕染开。
我看着自己推出的那道歪歪扭扭的符文,勉强能看得出来是四个字。
本以为所有的符文不管是谁写出来,都是一个形态。原来这跟笔迹一样,每个人写出来的都是不同的。
降灵以前留下的仙灵符笔体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想到之前车门上的“胡闹”,好像是有些跟小粉留给我那封信上的笔体不太一样。
小粉的字体矫若惊龙,赤念留在车门上的字体更多是端秀清新。
白三问道,“你跟上仙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给他拜了个年。”
小粉看到我“气吞山河”的笔迹时,一定又会轻蹙眉头,觉得我玷污了他们神圣的仙灵符。但也没办法,第一次能写出来已经很好了,虽然丑的不太像样,但也没必要美的像幅画吧,反正我一直对自己要求不高。
我看着悬浮于空中的符文,满意的笑了笑,还挺有我自己的风格的。
在湖边坐到天亮,期间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的思绪是空白的,就像断片一样,那几个小时的记忆是不存在的。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坐着睡着了几个小时。
又看了一遍仙灵符,我调运灵力手一挥,将它们推散了。
简单收拾了下草坪,发现了不少昨晚还没点燃的小型烟花,正好今天去黑市时,可以拿给风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