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波哭着说疼,谭小飞就拉住他的手去摸他的身下,去触碰他们交合的部位,去让他感受性器正牢牢地抵住他的穴口,蘸着从甬道里溢出的黏腻情水,冷冷地说你不就想要被这样对待吗?张晓波耻于坦诚他竟然因为这般粗暴的对待而兴奋起来,身体倒是诚实,就算后面痛苦地被谭小飞的肉刃撑开,前头仍然发硬挺翘起来。
他迎合着谭小飞的剧烈顶撞,完完全全打开自己的身体。谭小飞看着他的模样,心下发狠,他说疼吗?要不要停下来,你就说一声。张晓波被顶得几乎喘不过气,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他红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说不……不疼。神情倔得让谭小飞觉得他有些不知死活。
谭小飞知道张晓波本就是充满棱角的人,时间磨不平他一身倔性,好像还是七年前那副样子。
谭小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身下蛮干顶弄,凶刃一遍遍地在甬道里进进出出。谭小飞的语气里呛着嘲弄,说对,你就是这样的人。张晓波闭上眼睛,握上谭小飞的腰,主动向前。他听见谭小飞带着恨的笑声,性器越捅越深,毫不留情。
可他如果没有那么爱你,又怎么会那么恨你?
谭小飞醒了,张晓波回过头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睛,喉结挺动两下,他无从立足,下意识急忙拿起放在一旁的裤子。谭小飞的视线淡淡地扫过他,眼尾的弧线渐渐缓和下来,和昨夜那个狠戾的仿佛不是同一人。他微不可闻地叹了气,然后低声说,过来,我帮你弄一下。
张晓波怔怔地看着他,呼吸放得又缓又长。
七年前,夏。
“给你。”
教学楼通往停车库有个小门,门旁就是热水器。张晓波关上水,把泡面碗朝谭小飞一递,眉弯眼角里都含着笑。他挽起了校服的袖子,手臂白得很,每天打篮球都晒不熟他。他把叉子插到拌好的面里。谭小飞蹲坐在台阶上,慢吞吞地打完了哈欠才伸手去接。
谭小飞坐在台阶上吃面,张晓波在他身后鼓捣自己的那碗。阳光斜斜地洒到他们身上,谭小飞耳朵上的银色耳钉一闪一闪地反着光。
“下节生理课。”张晓波端着碗坐到谭小飞身边,“逃不逃?”
谭小飞皱了皱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