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薛洋不屑,不管晓星尘看不看得见,朝肩膀处扬了扬下巴:“肩膀上的绷带只是我为了给你止血才缠上去的,根本没有药,你是想整条手臂都废掉吗。”
晓星尘无可奈何,又犟不过薛洋,只得道:“我自己来。”
薛洋啧了一声,把草药往晓星尘怀里一塞就起身往外走。
真好笑,他还懒得包扎呢,又不是仆人。不如多睡一会儿。
走到门口,薛洋又转过头来,似乎想检查看看晓星尘是不是真的会包扎。
就只见晓星尘的道袍已经退下半截了,向来整齐的腰带松松地挂在股间,领口处敞开着,正在把绷带解下来换上新的涂抹草药的绷带。
皮肤的白色与内室的昏暗形成强烈的反差,薛洋眯起眼睛,没有了衣服的遮挡,大小不一的伤口完全呈现,甚至消瘦凸起的锁骨上也有一条明显的抽痕。
真的是太明显了,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不管有人没人,晓星尘似乎都不想太过裸露,边包扎着边往上提着衣服,一副费劲儿的模样。
薛洋翻了个白眼,总算没再折返回来。
薛洋下手虽狠,给予的都是皮外伤,休养几天也就好了。晓星尘会呕血,是因为积郁过度,又久伤在床,需要好好调养。
晓星尘果真没再寻死觅活,却像变了个人,变得沉默且不爱动,往日的温和转为长时间的沉默,跟薛洋能不碰面绝不碰面,能隔着屋子绝不往一处跑。当然如果薛洋非让他怎么样,那也会照意思去做,顺从且麻木。薛洋不折腾他的时候,就一个人呆在角落里,眼睛被纱布遮挡看不到神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很有就这么了此一生的意思。
看着如此这般的晓星尘,薛洋觉得心中舒爽,似乎这么久以来终于可以从那股狂躁的愤恨中跳离出来。干什么都起劲儿,还心血来潮地弄了几只鸡放在后院,他又不会养,只每天随意撒了谷物让它们自己啄食。
一天两天,时间稍微一久,薛洋就觉得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