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招手打招呼的是谭宗思,但是当许青松报以微笑后,先开口的却是谭紫韵。
谭紫韵笑嘻嘻的说道:“嗨,许青松,我来的不晚吧?都怪我爸出门的时候太墨迹了,还有位置么?”
谭紫韵说话间埋怨的嘟了一下嘴批判自家父亲,一副吐槽的语气,此刻完全不像是个企业老板女强人,倒像是一个小女子。
谭紫韵今天穿了一身简单的蓝色连衣长裙,搭配着一双只有三厘米左右的高跟鞋也不显低,看上去在你和新郎中间的那位中年人,是不是姓张?”
许青松略微一想也就回忆起来了。
之前车队出发迎亲前,有人提议所有人在车前照一张相,许青松便和张启杰扶着张秋恒在中间和大家一起照了一张合影。
想必短视频就是在那里被人拍下的。
不过听到谭宗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居然认识张老师,这消息的确让许青松颇感意外。
而且结合之前谭紫韵说的话,谭宗思并非是谭紫韵邀请来的,也不是看在许青松的面子上才过来的。
如今听到谭宗思的问话,看这样子,谭宗思居然是为了张老师才赶过来的。
想到这里,许青松都觉得有些吃惊了。
谭宗思是什么人?
那可是江州商界大鳄曲半城他们老曲家的女婿。老曲家的体量,那可是连顾氏集团都比之不及的庞大存在。
而谭宗思自己更是东江市都督府位列第二号的大都督,权柄在手。
两项相加,谭宗思可谓是大权在握,万贯家私,一样都不缺了。
那可是所有男人的梦想,更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地位,也是绝大多数人都望尘莫及的现实。
而自己的老师张秋恒呢,只不过是一个小县城里的老师,那还是曾经的辉煌,如今更是沦落到给私立学校烧锅炉的锅炉工。
说这些倒不是为了遍地张秋恒,而是客观的阐述这个事实。
比之谭宗思,两人的差距实在是无法提及。
无论说是天差地别,还是说云泥之别,似乎都能紧扣主题的体现出张秋恒的窘迫。
但是在所有人眼里本应该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居然认识?
带着心中的疑惑,许青松点了点头说道:“没错,那位是我的老师。的确是姓张。”
谭宗思惊愕的说道:“你的老师?你是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东江。”
听到谭宗思下意识的话,许青松眉头微皱。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重,不仅说出了关于张秋恒的事情。更能说明谭宗思的确是调查过自己的。
要不然他怎么能知道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都在东江?
不过想到谭宗思大权在握,无论是许青松为了诊疗关乎生命的大病,还是说谭紫韵要和许青松合作,似乎对于这些权贵之人来说,都要有一份知根知底的答卷。
甚至很多人在现实中和人交往的时候,也是迫切的想要了解对方的一切,只不过是能力无法支撑自己的想法而已。
所以被谭宗思调查,许青松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许青松微微点头,道:“准确的说,他之前的确是在我们县里的,就在我们县城里的中学当了多年的教师,只是因为有特殊原因,他近两年才来到东江市区谋生的。”
谭宗思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叹了口气有些懊恼的说道:“他居然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居然都没找到他!对了,张秋生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啊?”
许青松听到谭宗思的话,微微一愣,道:“张秋生?可是我的老师名字叫张秋恒啊,今天结婚的是他的儿子张启杰。你没搞错吧?”
谭宗思闻言也是楞了一下,而后忽然显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咧了咧嘴,有些百感交集的说道:“是他,没错,就是他了。他居然改成了这个名字。呵呵。”
许青松疑惑的问道:“这么说来,你和张老师?你们认识?”
谭宗思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道:“何止是认识,我俩当年是同桌呢!说起来也算是老同学了,只不过是好久不见罢了。快带我去见他一下可以么?”
许青松刚要点头答应,却忽然眼珠子一转,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啊谭都督,现在恐怕还不行!”
谭宗思一怔,道:“为什么?”
许青松耸耸肩说道:“眼下张老师家孩子的婚礼都马上就要开始了,可是关键时刻却有人掉了链子,他们的证婚人忽然放了他们的鸽子,爽约不来了。眼下最要紧的事儿是赶快找一个合适的证婚人才行。时间不太多了,我挺着急的,正为难呢。”
听到许青松的话,谭紫韵一挑眉,说道:“这有什么好着急的,不为难啊,我爸这不就是现成的证婚人么!”
谭宗思则是微微一笑,他可是久混职场的老狐狸了,早已看透了许青松的打算。
这位许先生不就是想让自己做证婚人么?这弯弯绕绕还真是不少呢。
想到自己的时间倒也充裕,谭宗思便也没有拒绝。毕竟许青松对他可是有着救命之恩的。
谭宗思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笑眯眯的营造出一种和蔼可亲的样子,缓缓点头说道:“是啊,当证婚人这个事儿我在行啊,实不相瞒,这么些年来,我还真参加过不少结婚典礼。也给不少人做过证婚人。如果你们要是不太挑剔,也不嫌弃我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他们当这个证婚人。你看行吗?”
听到谭宗思配合的话,许青松也是微微一笑